白心同掀开浴室的门帘推门就往里边走，门口的铃铛发出叮铃一声清脆的响声。

刚走进里边感觉一阵温暖又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那种寒冷一下被冲散了，湿气里边夹杂着一丝的臭味，白心同觉得这可能是脚臭味混合年久浴室的味道，皱眉轻轻的吸了两下。

回忆起这种味道以前在学校浴室也经常会闻到，瞬间觉得亲切起来。

再看澡堂里边只有一条四人宽窄的走廊，灯光照明还勉强，至少整个浴室都可以看清，两边墙面呈象牙白，地面是老式小方格的地磁砖，比起外面年久失修的样子，里边倒是不算残破不堪。

走廊时不时还有从更衣室出来的人，看样子是准备进浴室，不过挺奇怪，这里明明还是公共区域怎么光着呢，不怕被其他女客人看见吗。

正有点迟疑，看见不远处一个小方格伸出个中年男人的脑袋，头上已经谢顶，中间那片小旱冰场显得格外油光瓦亮，还能反射出房顶的灯光。

周围剩下的头发灰白相间，贴着脑袋，梳的自然平滑，看起来是长期在潮湿的环境里边待着的人。

那人看见白心同进来了，赶紧打招呼：“欢迎光临。”白心同见那人已经打招呼了，三步走到近前。

看到小方格里边只有这一个中年人，坐在个木头靠椅上，背后有两个柜子，一边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散乱的放着系着牌号的钥匙。白心同问：“你们这里洗一次多少钱。”

只见中年人笑着说：“冲泡三小时以内八块，超过三小时按每小时两元加收，修脚搓背里边有师傅另算。”

白心同心想不算贵，低头一看，自己发现出来的时候马虎了，毛巾、香皂、洗发水一个都没带，于是只好问有没有新毛巾，自己没带。

中年人很客气：“没关系，里边有新毛巾，不过得单加钱，洗完出门时一起结算。”白心同听完：“那还不错，我就在这洗吧。”

中年人眉开眼笑忙从身后的篮子里取出一把钥匙放在了柜台上，又低头拿出了一件泡澡的卫衣说：“今天外面挺冷的吧，今天客人挺少，这一池子水算是瞎了。”

白心同一耸肩说：“是挺冷的，路上都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你们的人在发广告。”

那中年人神色有些失落说：“生意难做，人是越来越少了。”

白心同想说这外面装修太烂，引不来客人的，但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话到嘴边又没说，只能干笑两声。

从柜台上拿起钥匙抱上衣服问：“更衣室在哪？”那中年人赶紧用力从柜台探出身子伸手一指：“您看，就在前面那个门里，门口写着呢。”

白心同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也没看到在哪，听到说门口写着，给中年人说自己知道了，往里边走，顺着走廊左右挨个门找。

没走几步今看见左手有个女更衣室，听得里边静悄悄的，心想：“这家澡堂子的设计还挺奇怪，女更衣靠外边，还修在左边，这老板请的谁安排的这方位啊。”

于是又往里边走，走到门口，果然男更衣室在里边，还放在右边，白心同一乐，你这澡堂子还嫌自己客人少，更衣室都不会安排。

正想着门帘突然一掀，里边又出来一位，还是只穿了个裤衩，差点儿两人撞个满怀，白心同赶紧往旁边一绕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