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道爷连滚带爬的躲开了几乎所有纸飞机的攻击,除了一个,在他的屁股上挂着呢。
比起丁悦宁那优美而诡异的黄皮鬼步,差的太多,总算要害没有中招,他忍痛将纸飞机拔出来,捏了个小真火诀,纸飞机像符纸一样燃烧干净。
笔仙聚合身体,却没有恢复飘荡的形态,而是变成一股旋风,卷起纸张螺旋飞向高道爷,这一次势头更强劲,纸片层层叠叠的像无数把白色的小刀片,刮过地面,形成一道道划痕。
高道爷催动真火诀,朝笔仙发去,旋风像鱼群一样,形成一个空洞躲开了。
她行进的速度并不快,逐渐逼近高道爷,高道爷缓步后腿背后贴上了护栏。
无路可退了。
丁悦宁试图从后边夹击笔仙,每次靠近,都会被逼回来,散飞的纸片同样是利刃,它们在笔仙的外围形成保护层。
“再想不到办法,高道友可要被搅成碎片了。”玖儿皱起眉头,右手手指不断的捏紧放松,只消一个法术,就可以打得她魂飞魄散。
天空隐隐传来雷声,闷闷的似有似无,夜空晴朗,一轮明月挂在空中,只有几朵小云。
冷静,冷静,她告诉自己,我要像凡人一样去思考,也要像凡人一样去处理问题,可是来不及了。
“要是能把真火引到钢钢上就好了。”丁悦宁又一次被逼了回来。
“试试这样吧。”白心同摸了摸自己被玖儿撕坏的衣服,我的衣柜又要薄一点了。
将衣服扔给丁悦宁。
她接过衣服,就明白白心同的意思,脸上微微发烧。
大学快毕业时,丁悦宁和老施他们一起去野营,自然少不了白心同。
丁悦宁天不怕,地不怕,专挑小路走,地图什么的都是浮云,这叫随缘旅游法,至少丁悦宁是这么说的。
不用一个小时,一群人便在山里迷路了,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帐篷也丢了,烤箱也丢了,老施和老洛实在背不动了,终于找回了下山的路,但是夜路不好走,于是丁悦宁强行征用了白心同的衣服。
从那以后,老施和老洛拒绝参加任何与丁悦宁有关的户外活动,市区内的参加一部分。
“老高,再来一个真火诀。”丁悦宁喊道。
高道爷看不清白心同等人的动作,只能依言对着笔仙又用了一次真火诀。
“哈哈哈哈哈,笨蛋就是笨蛋,你以为.......”
带着真火的长枪戳进漩涡的核心。
风卷着大火,将笔仙裹在火里,啊啊啊啊啊,她痛苦的哀嚎着,迅速地瓦解,这一下至少烧掉了她多一半的躯体。
只剩下一部分残片再次聚合,零零散散的,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像一只破掉的灯笼。
钢钢的枪头也被烧的残破不堪,虽然丁悦宁喂它吃了各式很多的金属,寻常的火焰奈何不了它,但真火又克制妖魔的力量,钢钢虽然是宝物,终究还是个妖。
“没事,回去了咱再吃。”丁悦宁折断枪头,枪头离开了钢钢的身体,便化成一堆钢粉。
“好......疼......”钢钢说话了,但它说的太慢,句子也不连贯,丁悦宁也没听明白它到底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