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狼骑兵倒下,就会有一柄长枪送到她的手上,然后她再将现有的送进另一个狼骑兵的胸口,咽喉或者任何一个她看见破绽的地方。
两边的禁卫军安静了下来,嗜血的他们也许不害怕死亡,但是一对二十是他们从不敢挑战的项目,即使是比自己低一等的狼骑兵,场边鸦雀无声,只剩下坑里的惨叫声和长枪划过骨骼的声音。
狼骑兵横七竖八的倒下越来越多,倒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管攻击丁悦宁的是三个、四个还是五个,或者有没有兵器,在死神面前众生平等,她逐一杀死,心中那个想法时而冒头,时而迷茫。
最后一个站在对面的一定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家伙:手里虽然拿着武器,但是身子永远抖得比武器厉害。
它面对的是一个全身血污,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人,而她正在朝自己走来,尽管抖得比帕金森还严重,它依然选择了突刺,也许是最后的尊严吧。
丁悦宁从不折磨对手,这一次也一样,最后一个狼骑兵在她身边安静的倒下,一击正中要害,有没有痛苦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嗖!嗖!嗖!嗖!
箭矢像雨点一般的落下,丁悦宁没有闪躲,因为无用,如果钢钢在就好了,她坦然的闭目迎接死亡。
可是身上没有被命中的感觉传来,只有那背上持续的钝痛,她缓缓的睁开眼,身边的地上,和狼骑兵身上插满了箭矢,无论重伤倒地,还是奄奄一息濒死的,都失去了动静。
丁悦宁手中拿着长枪,又一次迟疑了,那个念头在脑中徘徊,可就是不现身。
她恍然置身于草丛中间,可是她明白这不是草丛,下边也不止这二十几具狼骑兵的尸体。
“武艺非凡啊,霍格死在你的手上不亏!”白王的声音在坑边响起,周围的禁卫军半跪下来。
丁悦宁冷冷的看着这个披着白心同外皮的魔头,有种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但是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是这里,不是现在。
白王看着她:“我缺一个先锋官,来我帐下,保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丁悦宁一言不发,当他的先锋官简直是可笑至极,霍格的双手为他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现在想要自己做同样的事,白日做梦!
“你哑巴了,白王让你先锋是看的起你,还不跪下谢恩!”胡军师尖锐的声音响起。
“启禀白王。”墨宇躬身上前。
“讲!”
墨宇笑道:“此人心志模糊,不辨是非,待属下回去为她理清思路,投效白王。”
呸!你才心志模糊,不辨是非呢,丁悦宁暗骂道,但是来之不易的性命可不能白白丢了,于是她瞪了墨宇一眼,低头不再说话。
“好,此事就依你,给你一天,顺者昌逆者亡!”白王转身准备离开。
“启禀白王,小人还有一事。”
白王回过身:“快放!”
“与她一同带来的另一个逆贼.....”墨宇还没说完,白王已经转身离去,铁胆在他的眼中还不如一只蚊子产生的动静大,墨宇躬身:“谢白王开恩!”
墨宇来到丁悦宁身前:“愣着干嘛?走吧,给你找个地方洗洗,你是要熏死我吗?”
丁悦宁捏紧拳头,等我打断你的狗鼻子,看你还闻不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