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四周,老旧的五层楼像巨大的黑盒立在原地,楼洞口贴着的小广告被吹得哗啦哗啦作响,一楼的人已经搬走,窗户上的玻璃所剩无几,窗户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一旦一块碎掉不修,那么很快就会全部坏掉。
玖儿轻轻地吸了吸鼻子:“他的气味是从这里消失的,难道他发现我们了?故意引我们来这里?”
白心同看看四周:“他不会又用那种奇怪的东西,穿越到别的地方了吧。”一个在小巷里能踩到易拉罐的魔王,就知道他的心有多大了。
“没错,这里虽然荒僻,但是藏个人还是不够的,咱么都找找。”玖儿沿着墙边开始找。
丁悦宁打开一个虚掩的储藏室的木门,准备向下看看,却发现门背后有爪子刻画过的痕迹:“白娘子,你来看这些。”
白心同和玖儿靠过去,果然是白心同那天看到的符号,不过这个画的更精细,痕迹更深。
玖儿小心的将手伸向符文,手刚接触木门的表面,突然符文像是有吸力一般,将她直接扯了进去。
白心同看了看丁悦宁:“我们....”
“啰啰嗦嗦干嘛,还不快进去。”丁悦宁将白心同也扔了进去。
再睁眼,四周漆黑一片,白心同急忙握住通灵宝玉,发现眼前就有一个很大的白光体:“玖儿是你么?”
那片白光小声说道:“你们进来了,咱们得小心点了。”
白心同打开手机的灯光,照明前路,此刻视野比行踪更重要,这是一个地下室的翻版,窄窄的走廊,斑白的墙皮,前方有一个木门。
木门的背后对于白心同不是秘密,一个发着白光的东西坐在那里,阿斯蒙蒂斯不在里边。
一个好机会!
玖儿小心的推开门,虽然穿过了符文,但是玖儿并没有恢复法身,肉身的她不仅没有法力,天眼也开不了。
“你们是谁?”
椅子上坐着一个龙头人身的‘人’,他上半身**,右胳膊连着一根管子,暗红色的血液正顺着管子流进一个不锈钢的容器里。
玖儿皱起眉头,她发现眼前的人并没有被捆绑:“你是摩天轮?”
龙子一怔:“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丁悦宁一听找对人了,笑道:“你果然没死,你父亲让我们来救你。”
可是摩天轮并没有那种被营救后重获自由的那份喜悦:“那辛苦你们了,”他顿了顿:“请你们转告我父王,我现在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白心同心道:这孙子是失血过多,脑袋秀逗了吧,身上还插着管子呢,居然说自己很好。
丁悦宁蹙眉:“我们是来救你的,别怕,这里没人能伤害你。”说罢她上前准备帮摩天轮拔掉胳膊上的管子。
“别这样,我真的很好,请你们离开。”摩天轮用另一只手拦住丁悦宁。
白心同突然想起上大学时,心理学的教授曾经讲过一个很特殊的心理反应:“丁悦宁你记不记得有个叫什么爱斯基摩综合征的。”
丁悦宁不屑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过你这么说倒是有些像。”
玖儿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停留在四周的仪器上,这间地下室还算宽敞,中间桌子上的书架放着一本书,看样子很古旧,书页都是黄的,而书皮是木质,镶着银边,正翻在中央。
“你们认识多久了?”玖儿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