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魂控制着白心同的身体，在一处公交车站广告的前面，停了下来，他盯着里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看着，牙齿咬得咯噔噔直响。

白心同也认出那个人是谁，虽然岁月在他的脸上刻出一道道痕迹，但那张脸却无法磨灭。

他的目光停留在广告页左下角的签名上，程式企业创始人—程有为，猛然间他发现照片中的人和程乐心眉宇间无比相似，这是血缘关系的印记。

白心同的念头闪过，被怨魂感知到了，他呵呵冷笑，嘭的一拳打在照片的眼睛上：“那就把他们都杀了。”

这一下不仅吓了白心同一跳，同时也吸引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两边的行人以为他是疯子，急忙躲开两步，对他指指点点。

怨魂根本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他用心的记下了公司的地址，两步上前抓起一个正在低头看手机的年轻女人的手臂：“告诉我，这里怎么去？”用手指着广告牌。

白心同心中叫苦：你怎么没有教养，陌生女人是随便碰的吗，不要告诉他。

可是那个女人显然是被吓坏了，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你可以打车去。”

“打车？”怨魂尝试搜索白心同的记忆，可是白心同什么都没想，他放开那个女人，扇了白心同一巴掌：“告诉我，怎么打车？”

打车的思绪浮现在白心同的脑海，怨魂笑道：“好好配合，少受罪。”

那个女人见白心同行为古怪，用高跟鞋的尖狠狠踢了他的小腿一下，大骂一声：“疯子！”转身跑了。

周围的人也躲得更远了，白心同又挨打，又挨踢，心中无限的委屈。

怨魂朝路边走了两步，突然说道：“带着你太碍事了，你还是不要醒过来了。”

说罢，白心同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心同睁开眼发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两个人站在面前正看着自己。

白心同认识他们，是本和超。

本看上去变得更加粗壮了，全身皮肤透着红色，额头上突出两个肉角，眼睛周围一圈黑黑的眼线，更像一个恶魔，而超的脸上带着伤，显然他在争斗中，已经落了下风。

本先开口说话：“自你终于出现了，今天还过得开心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嘲笑的意味。

白心同知道他指的哪件事，看到他变得越发强壮，和脸上带着伤的超，明白了自己心里，为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越来越多。

“开心也不开心，关你什么事？”白心同冷冷道。

超说道：“干的不错自，你选择了高尚，让我很欣慰。”

白心同心道：欣慰个啥，照他的做法，不被打死才怪。

本骂道：“若不是你小子从中作梗，今天我们就生米煮成熟饭了，看来是我下手轻了，没打死你。”

白心同明白了，原来阻止自己的那些想法，都是超的主意，不由得对他又爱又恨，但不得不承认超是对的：“我是代言人，谁对我听谁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更赞同谁的意见。

超点点头：“作为代言人，你很合格，不过......”超恨恨都看着本：“我有些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