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同心里害怕,嘴上说不出来,但他此刻真的相信这个浣熊又能力把自己变成他说的任何东西。
不过很快他发现这种感觉其实挺有趣的,自己全身都变成了液体,这样在地上蠕动,不用呼吸,玩手机落下的颈椎病和开车导致的腰痛都不见了,身子与大地贴合,感受着地面的起伏,仿佛整个身体都与世界融为一体,眼睛能不能看到倒是其次了。
原来世界还有它这么独特的一面,从前白心同怎么可能感受的如此真切,即使趴在地上也要赶紧挣扎着站起来。
白心同自得其乐的在地上蠕动,看的丁悦宁一阵别扭,看他逐渐熟悉这种奇怪的活动方法,不禁感叹:这家伙将来一定能成为鼻涕虫界的霸主。
时至中午,白心同终于尝到苦头,太阳将地面晒得滚烫,他四处找阴凉,偏偏丁悦宁和庞统等人无聊使坏,就是不让他进屋,差点搞的他被蒸发掉。
清晨,庞统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准备出发,他本来昨天就要离开,可是墨宇不许,浣熊对于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浣熊说今天才能走,那就只能今天走,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白心同的身体也渐渐有了形态,恢复了人形,不过腿太软还是站不起来,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
墨宇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两匹马,拴在草庐前,又将自己的宝剑和随身的匕首飞刀取出,他将自己已经多年不用的匕首在爪子的趾甲上划了划,很怀念这种锋利的感觉。
庞统像个赶着要去春游的孩子,已经催促第四遍了:“墨兄,主公生死未卜,吾心神不宁耳。”
墨宇咧开狗嘴:“小鸡莫催,高人既要吾等协助刘备,吾等未达,自有万全。”
白心同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听这意思是我们去了他反而不安全了?那我们算什么,灾星?大佬杀手?
好不容易熬到了浣熊说的时间,庞统已经在马上催促:“诸位莫要耽搁。”
丁悦宁一看到两匹马,不由得皱起眉头,自己一个人骑一匹,而白心同他们三个人挤一匹自然不合适,两人一狗上不论美观,马匹也受不了。
但是自己不论和谁同骑一匹也不行,不由得有些烦躁。
墨宇也看出丁悦宁的顾虑,尴尬的笑道:“丁女侠勿怪,吾自隐居以来,不问世事,马匹乃是高人所留。”
丁悦宁扁扁嘴,心道:这高人也真是缺心眼。
耐不住庞统的催促,丁悦宁只好选择和白心同同骑一匹马,不过白心同还没有完全恢复,她将白心同扶上马,想了想对方最近的作为,在白心同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要是敢不老实,我就找根绳把你拖在马后走!”
白心同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此时胡来,急忙点头:“知道了,你看我指头都抬不起一个,哪有那能耐。”
丁悦宁瞪了他一眼,发觉他已经注意不到自己的眼神了,于是小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有力气就敢了?”
白心同看不见,但是听的出来丁悦宁在挖坑,急忙大义凛然的表忠心:“打死不敢。”心里却痒痒的,有便宜占不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