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灯火通明,白丛带着细边眼镜,神情认真且漠然的处理着祁聿额头的伤口。
带血的纱布扔在垃圾桶里,萧褚忱看得心惊,脸色也说不上好。
煞白煞白的。
“他伤的严重吗?”
男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唇色隐隐苍白,萧褚忱握住他的手。
“没事,Enigma身体素质好,修养几天就恢复如初了。”
给伤口消毒处理完,再用纱布包上,这对于白丛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他见萧褚忱脸色也不好,认真的问道:“你哪里受伤了吗?我帮你处理一下,流血了吗?你脸色很苍白。”
他上下看了几遍,萧褚忱身上干干净净的,还穿着宴会上的浅杏色的西装,像个精致而高贵的王子。
“我没有受伤。”
他就是有点担心祁聿。
不过萧褚忱现在没心思说太多,白丛在收拾用完的药品,他就凑到人身边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他现在会难受吗?”
白丛像是机器人,毫无感情的冷漠回应。
“不会。”
“他又没有脑震荡。”
好吧,没有就行。
他们离得近,萧褚忱不经意间垂眸,瞥见白丛穿着的白大褂衣领里,藏着枚小小的红痕。
这东西萧褚忱很熟啊。
他又看了眼白丛清清冷冷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示意道:“你这里,是不是那个叫闻闵时的家伙……”
那个男人,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满肚子坏水。
虽然都是Enigma,但还是他们家祁聿好,专一又深情,做饭还好吃。
白丛眼神很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什么?”
“吻痕,你没看见啊。”
白丛的表现,确实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听了萧褚忱的话,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神情依旧是淡淡的。
萧褚忱还蛮好奇的,他盯着白丛,眼巴巴的。
“不是吻痕,应该是蚊子咬的,有点痒。”
“是不是我能不知道吗?”萧褚忱都懒得说话了,他没想到白丛会迟钝成这样。
早晚被那个坏Enigma吃干抹净。
算了,懒得掺和。
就像他和祁聿似的,谁能说得清这是不是正缘呢?
有保镖行色匆匆的进来,萧褚忱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进展了?
祁聿也睁开眼睛,短短休息了一会儿,他的气色看上去已经好了不少。
“祁总,有结果了。”
“说。”
在场的都是不用避讳的人,萧褚忱的脸色也不由的凝重起来。
保镖沉声道:“是D国那边派来的人,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大胆。”
咔嚓——
祁聿手里的杯子被捏得粉碎,他眼眸里涌动着黑雾,殷红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你干什么?又疯了!”
萧褚忱生气的掰开男人紧握的拳,看到了陷进肉的玻璃碎渣。
更气了,又气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