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宴会将在三天后举行,宁玉雪却没有出席的资格,这让她有多难受呢?那感觉不亚于直接当面泼下一盆冷水。
又过了一日,偏院依旧了无生气,宁玉雪呆坐在窗口,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她虽然可以想任何办法去参加宴会,但她已经觉得没有意义了。
窗外的微风送来片片落叶,一片接着一片,看得她直心酸。
突地,她再次看到了自己为了参加宴会精挑细选的裙子以及首饰,心猛地一疼,脸色更加憔悴了。
偏院一片落寞,芊泽的院子却一片生机。
那梨树已经结了果,只是那果子毛茸茸的,泛着青色,带着点憨态。
芊泽与恋儿便在那梨树下,喝着刚泡好的碧螺春,一个想着如何去设计一下宁玉雪,一个想的却是这满院的景色。
碧螺春的叶子在茶杯中转了几圈,而后芊泽起身,心生一计,于是将茶杯放下,喊了恋儿一起,前往偏院。
“给王妃请安。”
刚到了院门口,便看见宁玉雪倚在窗前发呆,那脸色似乎更加憔悴了。
“妹妹?你不是来看姐姐笑话的吧?”宁玉雪起身,推开房门,而后走到芊泽面前,微微一笑,完全看不出一点失意反而痛快得很。
“我,我,我怎会来看姐姐笑话,我这是来告诉姐姐,我看见水杏了!”芊泽捂住心口拍了拍,一副受惊的模样,那苍白的脸色,已经冒出的细汉,怎么看怎么像。
“水,水杏?!”宁玉雪看起来比她还要慌张,一张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了,她定了定神,安慰着自己,看见鬼的是她,又不是自己!
“是啊,好可怕……”
芊泽跟宁玉雪描述一会儿后,被恋儿扶着回去了,走的时候步子明显虚浮了,俨然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
宁玉雪看着芊泽走远,心里不由地一乐,若是芊泽因为水杏而吓得无法出席宴会,那么不就只有自己替她了吗?
想到这里,宁玉雪心动了,一想到刚刚芊泽把水杏描述得那么仔细,一个念头便从她心头涌起。
这天夜里,芊泽如同往日一般躺在床上准备歇息,只不过,她并没有睡而是闭着眼睛装睡,等着一出好戏上演。
恋儿也知道芊泽的计划,她按照计划将门关好,只是将窗子打开,而后躲在一边的偏房,准备到时候好好配合芊泽演戏。
夜渐渐深了,偏院内,宁玉雪的房里还亮着灯。
今日的她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袖子略长,黑色的长发被她披在身后,脸上还涂着白粉,点了几滴胭脂做的“血泪”装模作样地举起双手做出一副吓人的姿态。
看着铜镜中有七分像人三分像鬼的模样,她满意地笑了,而后再擦了几滴“血泪”,推开门,顺着月色出去了。
到了目的地,正是芊泽的院子,宁玉雪看着开着的窗,心里更开心了,一想到等会儿芊泽会被吓成什么样子,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床上的芊泽背对着窗户躺着,她睁着眼,借着月光看着墙上的影子,就等着宁玉雪往这陷阱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