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听着屋里的声音,摇了摇头。之前殿下求娶赵一叶的时候安分了许久,而今不知怎么,又如此放浪形骸,娘娘,老奴有愧你的嘱托,没有照顾好殿下。宋嬷嬷眼眶中还有泪光。
赵一叶想要按着锦城的规矩回门,却被宋嬷嬷一句只有正妃才能回门给堵了回去,赵一叶忿忿地回了房,又摔了不少东西。陪嫁使女花如见赵一叶整日摔打东西着实不妥,便出言劝了几句。“夫人,您既已嫁入轩王府,得到殿下的宠爱才是正理,您整日这样摔打,岂不是让府中的姬妾看了笑话?”
赵一叶将举起的花瓶放下,花如赶紧接过去,“你说的有道理,就算我告诉秦歌她也不会帮我,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赵一叶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慢慢地坐下来。
秦歌倚着手掌,坐在窗边赏雪,薄雪压在红梅枝上,露出一点点茜色,白里透红的分外好看,秦歌摸着肚子,有一句没一句自言自语,忽而一件厚厚的斗篷压了下来。秦歌回过头,对上一双干净的眸子,“我才不在家一会,你就不乖。”韩济深点点秦歌的鼻子,一脸宠溺。
秦歌趴在小几上,“今日这雪下的清浅,衬着这前几天刚开的梅花,甚是好看。”韩济深将斗篷给秦歌整理好,摸摸茶盏,果然杯盏已经凉了。济深摇摇头,让半夏去熬碗桂花红枣茶。济深坐在小几旁,看着脸有些泛红的秦歌,温润地笑了。
半夏端着熬好的红枣茶回来,秋月将半夏拦在了外边。“郡主与姑爷郎情妾意的,我们不便打扰,待会进去静悄悄放下,别说什么打破这氛围。”半夏点点头,端着瓷碗蹑手蹑脚地进去,将红枣茶往小几上一放,未发一言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韩济深端起瓷碗,用勺子舀了两下,吹了吹,轻拍秦歌的肩,“不热了,喝点吧。”
秦歌接过碗放到小几上,“整天喝些汤汤水水的,感觉自己像个茶壶一样,微微侧身都能倒出汤水来。”
韩济深摸摸秦歌的头发,“乖,先把红枣茶喝了,明日我写几道药膳让半夏做给你吃。”
秦歌微微皱着眉,将清甜的红枣茶喝了。她熟稔地抢过济深袖子中的手帕擦擦嘴角。指腹摩擦之处,赫然绣着一个“深”字,只是这个字绣的歪歪扭扭,字又大,一看就是秦歌的绣品。
秦歌将手帕揣进怀里,韩济深去抓,只扯住帕子一角,秦歌紧紧攥着帕子,两人暗暗较劲。韩济深松开手,不禁觉得好笑,“歌儿,这不是你送我的吗?而今怎么又要收回去?”
秦歌脸上爬上两朵彤云,“绣的这么丑一条帕子你怎么还留着?”她绞着手里的帕子,手指掩在帕子下打转。
韩济深借机夺回帕子,小心翼翼叠好放到怀中,“既然觉得丑,那便再给我绣一条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