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知道丁原出事的时候,陆岁岁不是没怀疑过时恪。
鹤楼和苏昭说时恪下手太狠。
但她当时怎么说的?
她说他要是不狠点,也活不到今天。
而且她也在电话里问过他,他当时虽未正面否定事情是他做的,但他说他是守法好公民。
结果呢?
狗东西,竟然忽悠她。
时恪微仰着头看她,目光沉沉。
他不怕被她知道自己阴鸷狠厉的一面,就怕她知道他的不堪后,会害怕,会逃离。
他轻叹一声,嗓音沙哑,“害怕吗?”
陆岁岁摇了摇头,“我是不怕的。”
时恪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牵强,“怕也没关系的。”
“我真的不怕。”陆岁岁额头轻轻碰了他高挺的鼻梁一下,“只是有些担心,万一时竞知道是你搞的鬼怎么办?”
“他没那脑子。”时恪嘲弄道:“他那么自负一个人,他宁愿相信什么意外巧合,都不愿意接受我出国五年在J城还有人脉这个现实。”
时竞受他妈时文萱影响,骄傲又自大。
总觉得自己的时家血脉更纯正,比别人更高贵,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尤其是在面对时恪的时候,时竞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时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身份,这样时恪就没有资格跟他争时家唯一继承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