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生眉头轻挑,疑惑地看向他。
魏殊使了个眼色。
没看见阮姑娘心情不好么?还不赶紧去安慰两句?在这里杵着干嘛?
而阮扶云心中郁结难解,便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她思绪繁杂,又叹了口气。
魏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姜瑜生一眼,又道:“阮姑娘,上次说的你还记得吧?我这里确实有个棘手的案子,还希望你施以援手。”
阮扶云轻抿一口茶水,淡淡回应:“说吧。”
“有一名富商离奇死亡。”
“怎么个离奇法?”
“那富商一个人在自家的地下室里,门从里面被锁住,他却被人用一根绳子勒死了。”
“是密室杀人?”
“不错。”
阮扶云稍作沉默,又问道:“密室里有什么线索吗?他生前可与什么人结仇?”
“这些在衙门的卷宗中都有记录,只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怕是不方便同阮姑娘去衙门。”魏殊面上却云淡风轻,私下里却又踢了姜瑜生一脚,“还得劳烦姜世子代为引路,陪阮姑娘去一趟衙门了。”
阮扶云略微回过味来,总觉得魏殊别的意图,只不过她先前已经答应了,如今也不好拒绝,正要点头应允。
可就在此时,阮扶云忽然透过窗,看见外面街市上的阮文德,见他正一路向东而去。
阮文德并未承担什么具体官职,只是个闲散伯爷,平时顶多也就出门打理打理家族产业。
但这里是玉麟街,阮扶云心中清楚,往东去的那一片并无宜昌伯府的铺子。
思及此,阮扶云当机立断,决定去跟踪阮文德,看看他究竟去向何方。
于是她立即站起身,匆忙地道:“魏公子,下次再说吧,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语罢,提起裙摆向外而去。
魏殊心中震惊。
阮扶云讨厌姜瑜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听到要与姜瑜生一同出行,便逃命似的走了?
……
阮扶云匆匆出了天香楼,在如潮的人群中锁定了阮文德的位置,便一直尾随着向东而去。
阮文德此次出门,罕见的没有任何仆从跟随,他一路走到玉麟街东边不远处的杏仁胡同,行至第三家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名女子。
只是阮扶云因藏身远处,并不能看到女子正脸,只能瞧见背影婀娜,想来也是个妩媚多情的女子。
这是阮文德金屋藏娇的外室么?
阮扶云露出深深疑惑之色。
阮文德与大夫人虽是多年夫妻,却无甚感情,大夫人也并不在意府上的姨娘侍妾,阮文德若想要纳妾,派人知会大夫人一声便是了,实在无需如此麻烦。
花桑面色古怪:“姑娘,您说这事大夫人知道吗?”
“大夫人知道也不会多管的。”阮扶云微微摇头,略微思忖后,道,“你回去一趟,叫春桑过来。”
花桑走后,阮扶云便暗自盯着第三家的瞧,只不过里面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她寻了处石阶,爬上去瞧。
约莫半刻钟后,阮文德从里面出来了。
似乎……过于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