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路嘉敬就越是感觉对面之人的表情不对劲儿,忽的,福临心致一般,路嘉敬提起一口气儿,问:“你,你是不是也做了跟我一样的梦?你是不是也梦到了嘉力?”
景霖艰难的点了点头,恍惚着道:“xx路猪肉铺的王大姑娘;xx路的陈二姑娘;xx路冯家的冯三姑娘,对不对?”
“对对对,就是这个。”路嘉敬激动地鼓掌应道,同时也肯定了心中猜想。
“你什么时候梦到的他?”
景霖抿抿唇,怀念道:“大概子时左右吧。相公同我说完后,我看着三位姑娘的出身都低了些,你又是念着广大门楣,想让孩子们高娶的,怕劝说不了你,索性便叫相公去同你说。”
路嘉敬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路嘉敬原还以为路嘉力只找了他一个人呢,毕竟他可是路心澜的生身之父。
不过想来也是,路嘉力徐慧康向来视路心澜为亲子,爱若珍宝,倾尽全力,路嘉力能找上徐慧康,将路心澜托付给她也能理解。
“弟妹,你看这事儿该如何同澜儿解释?可要实话实说?”
景霖想了想,沉声道:“澜儿已非无知幼童,且这事儿关系到他的人生大事,仕途前程,我认为不该隐瞒,而应全盘托出,让他自己去抉择、把控。”
路嘉敬沉思许久,认同道:“弟妹说得是,那便让他自己去选择吧。不过这事儿先往后放放吧,等澜儿考完试再说,趁这段时间,我们也好去打探打探那三位姑娘的情况。”
“好。”景霖利索应下。
商量完事情,路嘉敬浅睡一觉起来便径直赶往路心澜那边陪护,景霖仍旧留下叶念看守行李,自己一人出了门。
思及路心锲刘志韶考中举人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到朝廷邸报,拥有各种消息门道,然后惠及路心澜,让其不至于因不了解政局时局卡在秀才功名上,景霖便也就不急着往府衙闯了,溜溜达达在集市上逛吃逛吃,观察府城的商业发展情况,寻找商机。
当路心澜在考号里忙着答卷时,考院外的景霖也正在帮着开点心铺,寻摸府学附近的房子。
若路心澜这科得中,那么私塾里的严先生便再也教不了路心澜什么了,得让他到府学继续深造。
那么,景霖若是不想让路心澜同他未来的新婚妻子分开,一年半载只能见上一两回,那势必得住到府城来。
熟能生巧,点心铺景霖只花了短短小半月的功夫便热热闹闹的开了起来,彼时,院试的成绩也张贴出来了。
“中了中了,少爷考中第五名。”
闻言,路心澜只觉高高悬着的一颗心瞬间回落,安定了下来,桌下一直紧握的手骤然松开,唯余掌心道道月牙印。
“好。”
景霖抚掌大笑,同路嘉敬等人一块儿欢欣雀跃起来。
不多时,报喜讯的衙役也过来了,景霖将人打发走后,忙招呼人放鞭炮,撒喜糖喜钱。
当晚,景霖久久进入不了修炼的状态,心绪仍是非常亢奋激动。
从前,景霖一直生活在现代,加之离开学堂近百年,早已忘了一心钻研学问,并在读书一道上取得成绩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了。
曾经考上重点大学,被父母老师亲友夸赞,众星捧月的感觉,景霖努力回想再回想,都只能记个大概,言犹在耳,历历在目的真切感触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