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路冠鸣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心绪。长此以往，你还怎么成就大事？她是你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

屋内，楚离单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毫无悔意地冲穆琉枫解释道。

穆琉枫背对着她，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火，低声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独孤夜真的杀了她，你该如何向我交代？”

楚离平静地说：“自然是想过，可就算让阁主恨我，我也要拼尽全力为你扫除一切障碍。”

“她不是障碍！”

穆琉枫转过身，狠狠地瞪着她，神情激动地吼道。

楚离见状便默不作声。

“歼灭平阳谷那日，如果我能早一点救她，她也不至于被……”穆琉枫无比自责地说道，“我参与了歼灭平阳谷的任务，就等于是我间接导致她……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因为我受尽屈辱，我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那是她的命数，怎能怪到阁主头上？”

“是我害了她……现在，我只想她能平平安安。”

“可你把她绑在身边她就能平安了吗？”楚离一针见血地说，“属下不想阁主为了一个女人影响大业，现在不是谈论儿女情长的时候。”

“你根本不懂她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警告你，若你以后再敢动她，我不介意杀了你！”

楚离苦笑道：“属下的忠心耿耿果真还是比不过她分毫。”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滥杀无辜。”

“那属下也要提醒阁主一句。”楚离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们为了早日歼灭平阳谷，亲手策划了将她嫁给周瞳光，你觉得她若知晓这一切，会怎样呢？”

“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她不可能爱上我。”穆琉枫苦笑，声音低沉地说道，“教主下达任务让我尽快灭掉平阳谷，我本来就与周崇义有仇，自是在所不惜。我知道她的混蛋哥哥喜欢拜天师，也信天师，就买通天师告诉他只有与平阳谷联姻才能保绝尘山庄万年无虞，我以为成亲当日我能顺利救出她，可是……怪我贪心，太想得到她，不惜用她冒险……如今，真的得到她了，却是与她再无可能……”

“阁主别怪属下多嘴，即使没有这些事，恐怕你与她也绝无可能。你别忘了，当年你爹娘被七大门派活活逼死，其中就有绝尘山庄。老夫人临走前让你一定要报仇雪恨，你若是和她纠缠在一起，对得起老夫人吗？老夫人……”

“够了！”穆琉枫打断了她，痛苦万分地说道，“别再说了！”

“少主……”楚离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心疼，“属下求你，把对她的执念放下吧，命中注定她是你这辈子不能爱，也爱不起的人。”

“若我硬要爱呢？”

“与命数作对只会自食苦果。”

“自她从山崖上救下我的那刻起，我这条命就已经是她的了。”

“可我们与绝尘山庄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当初若不救我，我现在不可能站在这里跟你讲话。在我心中，我们与绝尘山庄的仇怨早在她救下我的那一刻起就恩仇相抵，一笔勾销了。此生只要绝尘山庄不再招惹我们，我不会与之为敌。”

“好一个恩仇相抵！”楚离冷笑道，“短短几个字就能洗刷庄主与夫人的冤屈，就能忘记聂氏几乎被灭族的仇恨了吗？你让这些亡灵九泉之下如何能安息？”

“我会找绝尘山庄以外的门派复仇。为了她，我愿意放下仇恨。”

“可教主下达的下一个任务是杀了路展鹏，你真能下得去手吗？”

……

江湖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北有雪落寒光，南有烈日灼影，西有心若绝尘，东有擎天碧玉。

四方合一，可唤天界冰龙，召幽冥火凤。

神兵双降，劈天斩月，纵横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