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先前去与二嫂商议此事。”孙美萍说道。
既已议定,兄妹二人分头行事。
庄子里,只见庄子四周的道路已经与新购得的山成功打通,请来的人正马不停蹄地修筑围墙。
青松、小灵等一众孩童看到昔日黄花岭的伙伴们,个个欣喜若狂。
他们像一群脱缰野马般,嗷嗷叫着向山上狂奔而去,仿佛又回到了黄花岭,在狮子山上玩耍一般。
陆然等人担心孩子们出事,紧紧跟随其后。
钱春华笑着看向孩子们离去的背影。
孙美萍走到钱春华身旁,将他们的计划说出时,钱春华略加思索,旋即表示赞同。
孙家久居自家确实多有不便,此乃其一。
更为重要的是,如今气候逐渐变化无常,倘若暴雨突至,恐怕连自家人也要迁至庄内避险。
如此看来,让他们先行搬迁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庄子里你们放心的住下,建房子一事不急,这天气,恐怕随时都会下暴雨。”钱春华好心的提醒道。
孙美萍点点头,久旱必涝的规律,路上赵母和自己的娘就不停的念叨过。
这个时刻的确不是修建房子的好时机,就连京城刚买下的宅子,只是把青瓦捡漏一下,不漏雨就行。
谈好后,孙家人便来到了佃农住的排房里,把他们需要住宿的房子分配完毕。
好在这些房子,徐家都已经翻修过了,再大的暴雨也不怕了。
孙大哥和徐江带着人手,赶着马车,回京城去搬行李了。
钱春华找到赵永文,将想请他担任陆然等人夫子的想法告诉了他。
赵永文听后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但一谈及束修之事便直摇手,“二嫂啊,千万别给我什么束修,真的不用!”
钱春华心里很清楚,赵家是没有什么家底的,目前到了京城,毫无收入可言,如果不收束修那他家又该如何维持生计呢?
难不成要继续依附于孙美萍娘家人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吗?
亦或是仅仅依靠家里刚分得那一亩薄田勉强度日?
想到这些,钱春华忍不住开门见山道:“若你不收束修,你们全家将来要怎样度日呢?况且你还需准备参加乡试呀。”
赵永文听闻先是一愣,随即便低声嘟囔起来:“陆然与他师傅对咱家有恩,我若此时收下束修岂不成忘恩负义之徒了么?”
看来这位迂腐的书生确实把不能当白眼狼这事刻骨铭心呐!可他似乎并未考虑到现实问题——如此窘迫的家庭状况究竟该何以为继呢?
看着二嫂那张明显带着不满和不悦神色的脸,赵永文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到底自己哪里做错了呢?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惹得二嫂如此不高兴。
一旁的钱春华看到这一幕,也感到十分无奈,于是开口解释道:
“永文啊,我们付给你束修,是因为你确实为此付出了辛勤的努力与汗水!
如果你不肯收束修,那我们只能去寻找其人来做夫子咯。”
听到这话,赵永文顿时明白过来其中缘由——原来二嫂之所以面露不虞之色,并不是对他本人有什么意见或看法,而是担心他拒绝束修会让自家陷入尴尬境地。
同时也意识到若继续僵持下去可能真会导致失去这次工作机会,考虑至此、权衡再三之后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收束修了。
最后谈好,一月给赵永文三两银子做为束修,教导的学生就是陆然他们,不管学生数量,只要愿意来的可以,每上学九日休沐一日。
教学的地点就设置在庄园里,反正陆然他们经常到庄子上干活,顺便抽空学习了。
等以后孙家在京城的宅子翻新完毕,搬到京城后,教学的地点就改为在京城的钱府。由赵永文上门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