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归歆理所当然地答，“全世界最原汁原味的圣诞庆典在德国，我想去那边的圣诞集市6走一走。你要回新加坡？正好你的汽车借给我用。”

谢尽安低头不语，脑子里迅速盘点这个阶段的公事。

归歆的兴致渐渐高涨，眯起眼开始畅想，“布鲁塞尔这边，中央广场会摆上一棵巨大的圣诞树，我要过去许愿。”

“对着圣诞树许愿？”谢尽安挑起眉，“你是不是想多了？”

归歆知道这个说法不靠谱，她反正也是瞎扯，继续强词夺理，“圣诞树是圣诞老人守护的，有神仙的树，就能许愿。”

“谁告诉你圣诞树是圣诞老人守护的？”谢尽安饶有兴味地问。

“不是吗？”

“从起源上讲，他俩没有关系。”

“那后来有关系了。”

“什么关系？”

“都是圣诞节的吉祥物。”

“你就这么理解？”

“不能这么理解么？心诚则灵，圣诞老人送小朋友礼物，帮助实现梦想，在欧洲，不向这种神仙许愿，向哪种神仙许愿呢？”

一般的华人会被这段话说服，或者干脆就被绕糊涂。

但显然谢尽安不是一般的华人，他逻辑严谨，淡定地指出问题所在，“那你应该去北欧，传说那里是圣诞老人的起源地。”

归歆摇一摇手指，“此言差矣，中国人讲究心诚则灵，朝着北欧的方向，寄情遥拜就可以了。”

“那对着锅灶也行啊。”

“对着锅灶拜的是灶神，会拜错神的。”

归歆耐心地与他解释，“在我的心目中，圣诞树是由圣诞老人守护的，所以我在拜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圣诞老人。换一个别的，我想的就是别的神了。再所谓心诚则灵，你懂了吗？”

谢尽安懂了，同时明白，这个女人是东方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