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歆裹着毯子仍旧觉得冷,昨晚忘记关窗,吹了半夜凉风,没意外是发烧了。
气力不多,话语说得轻,且慢,“你……怎么想了想?”
谢尽安听出她声音不太对,“你怎么了?”
归歆耐性十足,“病了。”
谢尽安叹气,缓慢地说,“要不你来新加坡吧,我照顾你。”
归歆笑了,声音轻飘无力,“我不出国。”
听筒里静了一会儿。
然后就听到谢尽安低沉的声音,“你父母双亡,朋友也不多,孤身一人,生病也只能一个人在家里硬杠。就你这种情况,为了胸口的一股闷气,却敢找人把达航集团的董事长弄去海上漂流。你想过后果吗?”
归歆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呼吸有点重,好久她才聚起一口气,“拿你的钱买的。”
谢尽安愣住。
归歆低低地笑一声,“当年你觉得自己动手术可能会死,公证了一份遗嘱,把你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我和……”
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说,“还有一些钱,我都花了。”
谢尽安彻底无语。
耳边还有归歆的声音,“谢尽安,当年你对我真的很好,我也真心地爱过你。但是我们的缘份已经尽了,你不用给我找保镖,后面桥归桥,路归路,你就管自己去吧。想离婚,我会签字。想丧偶,就凭本事吧。”
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谢尽安再打电话过去,那头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他盯着手机看,有人敲门进来也恍若未知。
“老板?”
卓辉诧异万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么英明神武的老板眼眶红了?
然后他又恍然大悟,董事长出了这样的事情,老板伤心难过在所难免。
“美国各方面都很先进,董事长不会有事。”他还安慰了一句。
谢尽安回过神来,眼睛垂了垂,“明天我不在新加坡,你帮我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