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知鸢叉着腰,“我凭什么信你?”
孟舒实在无可奈何,又惦记着拂香斋那边的情况,实在没有时间跟她在这耗,只能尽快脱身。
最后,实在没有法子了,便随口胡诌道:“因为我心里有人,自三年前便有,所以我于身于心都不会辜负那人。”
听她这样说,倪知鸢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看你也像是个心里装着事的,没想到是心里装着个人,哪家的郎君,在这上京是否有所名气?”
孟舒无奈,“都认识。”
“那你这福气好啊!”倪知鸢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还想继续聊。
可孟舒没时间,便先她一步道:“不好意思,倪姑娘,我还有事,您若是等爷,便在他房间里等,想必他也快回来了。”
倪知鸢撇了撇嘴,一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长出一口气,总算是不用再继续应对什么了。
加快脚步的往外走,却不成想,刚从门口拐出去,一下子便撞到了那堵结实的胸膛。
她震惊的抬起头,正对上男人那双阴鸷的眸子,冷冽的像是要一刀刀将人凌迟。
谢景初是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刚刚她在房间里说的那些,他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爷……爷怎么在这站着?”她福了福身。
谢景初死死盯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影响到你心里有人了?”
孟舒:“……”
她就知道,事情总是这样的巧合。
现下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显得过于苍白了。
索性便什么都不说,任凭谢景初如何揣测,也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
过几日,这个男人就要彻底离开了。
“又不说话?”谢景初一把捏起她的下巴。
孟舒垂着眼眸,尽量不与那双嗜血的眼对视。
“爷,倪姑娘还在房间里等你,她如今身子重,莫要让她等的久了。”
谢景初听闻,捏着她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问你的是,我在这是不是影响到你想心里那个人了?”
“……”孟舒没有办法解释。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下下策就是大喊倪知鸢来救场,并且她也真的那么做了。
“倪姑娘,爷回来了。”
这一声下去,倪知鸢就像是忽然从房间里弹出来的一样,猛地朝谢景初怀里扑去。
谢景初为了躲,只能暂时放开孟舒。
“爷,您回来了?奴家等您好久了。”
谢景初没心思搭理倪知鸢,还是用那样阴沉的眼神盯着孟舒。
孟舒赶紧往后退上两步,福身道:“奴婢先告退了。”
她走后,倪知鸢便要伸手去扯谢景初的衣袖,却被男人无情的甩开了。
“爷……”
“倪知鸢,当时把你从江南带过来时,怎么跟你说的?”
谢景初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也是在无限透露着自己的怒气。
倪知鸢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爷,我腹中胎儿是……”
“想说是我的?”谢景初冷哼,“我劝你这样的谎还是掂量掂量再开口。”
“如今好生养着你,是看在你确实听话,也能为我遮挡一二,若你实在不安分,那便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