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萧锦书表示,这就好办了!
根据大周的律法,亲子都得好好赡养父母,养子这么大逆不道那可是要入狱的。
这下子,断亲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官差就带回了好几个人。
除了村长捎带年轻点,其他都是老人了。
村长将记录收养记录呈上。
而那些老人也开始纷纷诉说了许三木的种种事迹 。
这时,一位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声音沙哑,带着枯木逢春的质感。
“草民有要事禀告,许三木亲身父母还在世,欺骗我们安阳村所有的人。”
他说话虽然缓,但是一双浑浊地双眼死死盯着许三木。
当年他就知道这件事了,只不过那大妹子也过世了,并无实质性的证据。
短短一段时间。
衙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来得晚的也被来得早的给普及了。
“我去,太不是东西了,明明有亲生父母,却要养母负责,吃穿不愁啊,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不是,怪不得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将姐弟俩送到养母那里,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白眼狼,这是打算吃绝户啊!”
“阴险歹毒,花着老太太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指不定是贴补自己亲生那边去了!”
此时,一位官差匆匆赶来,在谢揽洲耳边低语几句就走了。
“许三木,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他瘫坐在地上,似乎被抽走了灵魂。
嘴里喃喃道,“完了,全都完了!”
但很快,他又强硬起来,“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她是我亲生的,官府也不能强行让我们断亲。”
此时,一个少年面露焦急的挤过人群跑了进来。
“姐姐,我支持你!”
许越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县令大人做主,让我们姐弟断绝与父母的关系。”
刚刚他在外面也知道个大概了。
谢揽洲上下一打量他,目光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那里有一簇菊花。
那是上安书院的服饰。
“你该知道,如果断绝了关系,以后要是考科举这个是会放到考察的那一项的。”
“很有可能连功名都会被革除!甚至失去了考试的资格,你也愿意吗?”
“愿意!”许越文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这些年他爹娘的所作所为他都一清二楚,原本是考虑宋家那边会嫌弃姐姐,现在看来,宋家是站在姐姐那边的。
他就有底气反抗到底。
没有功名又如何。
自己照样能活得好好的。
“逆子!”许三木扬言就要去踹人,话都要说不出来了,“老子都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何必如此生气,又不是你亲生的!”谢揽洲抿了一口茶,颇有一种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喜当爹了还这么兴奋看戏的样子。
“什么?!”
除了谢揽洲,其他人都瞪大了双眼,下巴都差点没收回来。
就连许三木都站不稳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又问了一遍,“大人刚刚说什么?”
“本官说,又不是你亲生的孩子,那么激动干嘛!”
谢揽洲那双无情的丹凤眼,瞥了一眼他。
“大人就算是为了帮忙断亲,也不可说出此等话!”
闻言,谢揽洲眸色沉了下去,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顶撞他的。
“既然不信,为何不问问你的枕边人呢?”
许三木猛然看向徐晚晚。
只见后者的头低垂着,涂满豆蔻的指甲都将衣服的角弄出褶皱了。
小步的移动着,远离许三木。
这一切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瞬间怒不可遏,“徐晚晚,我待你不薄,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从来没受过委屈的她,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对方真的会打她。
“你居然敢打我?”
徐晚晚抬着尖细的指甲就朝许三木的脸挠去。
谢揽洲也乐得看这一出好戏,没吩咐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