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生辰宴稚奴他父亲带他去过,可能是那一次就记住了稚奴吧。”
孟将军家人丁单薄,都是武将。
三个儿子,都已经战死沙场了。
唯一成婚的小儿子,就留下了孟繁庭这么一个孩子。
说起来这个名字还是霍奉天给起的。
那块金锁也是他送的。
当初遭遇意外的时候听说在悬崖底下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但是地上又发现了血迹,猜测可能被野兽给叼走了。
当初周灵雅还想自行了断,跟着丈夫孩子就去了。
好在孟将军及时发现,将她送回了周家。
孟将军一生都在为大周镇守边疆,如今人到暮年白发人送黑发人,人一下老了好的几十岁。
谢揽洲深呼一口气,扬声道,“我现在马上通知孟家人。”
伸手就要抱过孟繁庭,哪知小孩子看了他撇嘴,头歪过一边转头就钻进了稚奴的怀里,“不要。”
谢揽洲可不管他这样,跟他走才是正确的选择他那里有人手可以保护他。
这个是孟家唯一的独苗苗啊。
万一被一些孟家的仇家发现了,不仅会连累宋家,还会让整个孟家陷入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
“呜呜——”
孟繁庭的眼泪汪汪地扯着稚奴的衣袍,不肯松手。谢揽洲越抱他,他就越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许厌老是被他哭出了,母性爆发了,于心不忍。
他就像个年娃娃似的,特别喜人。
这一哭吧,愣是把在场的婶婶们给哭心疼了。
他胖乎乎的脸蛋鼓起来,葡萄般灵动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看的那叫一个可怜。
稚奴赶紧阻止他舅舅。
谢揽洲那叫一个气呀。
拿他没有办法,现在连自己的亲外甥都这样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最后只能将他留在这里,然后将风影留下来了。
谢揽洲的脚步都还没有踏出门口,身后就传来了孟繁庭的笑声。
笑的那叫一个让人心动。
萧锦书都受不了这笑容了,然后将他抱了起来,胖乎乎的手跟脚,还有那圆乎乎的脸蛋,让人爱不释手。
谢揽洲不信邪转身又走了进来。
孟繁庭的笑声戛然而止。
哭声几乎是一秒之内又响了起来。
谢揽洲的脸色都黑了,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小家伙就是故意跟他作对的。
可惜了他长着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根本就是长在了在场人的萌点上。
丝毫不觉得他是装的,只会觉得是谢揽洲吓到他了。
“去兰州你别老黑这个脸都吓到孩子了。”萧锦书不满地说,刚刚还好好的孩子,他一进来就哭,指定是他长得太凶神恶煞了。
谢揽洲心里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冤呐。
他居然被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给摆了一道。
等他长大以后还得了。
谢揽洲带着怒火离开了宋家。
可能因为狼群生活了一段时间,在牙牙学语的阶段离开了人的范围,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蹦出几个字。
谢揽洲回到县衙后,就马不停蹄地写信。
“香香!”
过了一会儿没有反应。
谢揽洲又叫了一声。
这时,一只像球一样的海东青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