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耳边传来的手机震动声吵醒了已经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李卯。
他烦躁地挠了挠彻底成了鸡窝的长发,光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就牵扯的他呲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
李卯不是没经历过易感期,虽然没有过Omega伴侣的他,基本上都是靠抑制剂捱过去的,但他好歹也知道这特殊时期的症状是什么。
而且他住的那栋破烂尾楼,家家都不配拥有什么隐私。
共度易感期或者发情期的伴侣,他也有所耳闻。
但像万馥奇这种永动机似的,不知疲倦,无限刷新大招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怪不得这人最开始说什么,他找的就是Alpha伴侣。
这要是找Omega伴侣,现在这屋里得跟太平间似的,横七竖八躺个几十个。
想到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躺在那个Enigma的家里。
李卯这才如同噩梦惊醒,睁开眼睛打量了一圈。
确实还在那疯狗的家里。
只不过那只疯狗没了踪影。
他探手摸了摸自己身侧的位置,没有残存的体温,真丝床单有些冷冰冰的,看起来这人好像离开了好久。
李卯放松了些,他顺着震动铃声的来源,扭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了自己已经多日未曾谋面的手机。
但他并没有急着接听电话,而是略微疑惑地盯着刚才和手机并排,依次摆放的烟、打火机、盛满水的水杯。
这套配置有点儿眼熟。
好像之前他和万馥奇吵架的时候,也是这套配置,这套流程。
当时他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好像是那人特意备在这,就等着他用呢。
发觉了真相的李卯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可不敢喝,他严重怀疑那水里可能有点儿什么不知名的春药。
然后那人又好像拿住了什么把柄似的,等着自己求他。
这七天,李卯好像对这个Enigma更加了解了些。
虽说他们这七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但时不时的也要稍微清洗一下,或者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这就难免要有些交流,虽然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倒也聊了不少。
一开始他倒是不愿意理这人,连打带骂的把这人推的远远的,还肾上腺素飙升过几次,往万馥奇眼眶上砸了几拳,打算逃走。
结果无一例外的都被抓了回来。
后来,他慢慢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干脆就万馥奇说什么,他两眼一闭装死,用冷暴力应对。
但不得不说,万馥奇这人心理素质是真强悍,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儿也能孜孜不倦。
就算自己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他还是能把独角戏唱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再后来,李卯想通了。
有跟傻逼置气的功夫,不如趁休息的时候,多吃两根士力架补补,早点累死那匹爱好配种的疯狗。
而且听听乐子,傻笑几声,总比气到乳腺结节强。
所以后来局面就发展成了,最开始吵得不可开交,大动干戈的两人,事后竟然还能和谐的坐在一张床上吃着万馥奇提前订好的餐食,吃饱了李卯也任由这人搂着他,讲些鸡毛蒜皮逗乐子的事儿。
就连洗澡,两人也有来有往的用着花洒。
偶尔李卯被泡沫迷住了眼睛时,还得四处乱抓的向万馥奇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