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不讲道理。
相比于被撞的灰飞烟灭,他更在意万馥奇在公共场合说出什么他最不爱听的那些话。
更何况现在他也有点儿事情要从这人的身上寻找答案。
虽然坐上万馥奇的车,李卯有自己的私心,但上车后他依旧没理气的呼吸都比往日要重上些许的Enigma,而是又摸出烟盒,打算续上一根儿。
他叼着烟,一边摸火,一边不耐烦的含糊道:“赶、赶紧开走吧,虽、虽然你是个狗、狗东西,但你们狗、狗界不还有句话,叫好、好狗还、还不挡道呢。”
忍耐许久的万馥奇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抽出了李卯叼在嘴里的烟,攥碎在了掌中。
李卯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根为了庆祝逃脱魔掌,而下了血本买的好烟。
在眼睁睁地看着其香消玉殒在了疯狗的手中后,他心疼不已地吼道:“你、你他妈有毛、毛病啊!我买的好、好烟!”
万馥奇不知道小结巴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坐上了自己的车,又装傻充愣的计较这几根破烟。
他张开手,任由那些烟草碎末从手中散落。
随即抓扯住李卯的衣领,强硬地吻了上去。
李卯破天荒地没炸毛,只是刚开始本能排斥的“唔唔”了几声,之后便由着某人去了。
或许是这种行为极大程度安抚了万馥奇的情绪。
算不得什么久别重逢的一吻过后,万馥奇用鼻尖轻轻触碰了两下李卯的脸颊,明知故问道:“亲爱的身体不舒服吗?来医院做什么?”
李卯挥开万馥奇搂着他的手,靠坐在副驾驶,一边用手背蹭着自己水津津的嘴唇,一边默默翻了个白眼。
都堵到医院门口来了,还能没查到他是来做什么的吗?
李卯夹枪带棒的回答道:“这、这话应该我问、问你吧?我来医院是、是因为我被一、一个傻逼的发情疯、疯狗标记了,你呢?也、也让人家怼进去标记了啊?”
此时香吻的作用还在起效,万馥奇眉开眼笑的启动车子,让开了早已堵的水泄不通的车道。
把车子停进医院里的停车场后,他才笑眯眯的扭头看向把嘴都搓红两个色号的李卯。
“我来医院是因为很担心我失联的老婆,请问你看见了一个屁股很翘,金色长发,青苹果味道,被标记过,一看就很欠*的Alpha吗?”
李卯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攥的骨节都已经泛白,几番心理斗争之后,他还是忍住了给在他雷区蹦迪的Enigma一拳。
他呲着小白牙,皮笑肉不笑道:“没、没见过,刚看推、推太平间里一个,你去、去问问吧,看你这面相挺、挺克妻的,兴许被、被你克死了。”
“是吗?”
万馥奇嘴里吐出的那些轻飘飘的话,永远要比他那些情绪外露,咬牙切齿的话更加有威慑力。
李卯不动声色地摸上车门开关,打算情况不妙就溜之大吉。
但万馥奇虽然耳朵不太好使,视力却是双眼5.0。
“咔哒。”
车门上锁声惊的李卯猛地回头。
不等他反应,万馥奇沉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我老婆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