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挥了挥手,从万馥奇身上翻下来,示意这件事以后再谈。
“我、我去看看尔、尔尔怎么了。”
万馥奇先行一步扯住李卯的手腕,将他留在了床上。
“这个时间应该是饿了,该喂奶了,我去就行,你睡会儿吧。”
“你去?!”李卯有点儿惊讶,“你知、知道怎么喂奶吗?”
万馥奇捞过一旁的被子盖到李卯的身上,他下床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回答道:“当然,尔尔养病的这些天我经常照顾她。”
他套好T恤,对李卯眨了下眼,“毕竟我还想用这些向亲爱的邀功呢。”
万馥奇喂孩子,李卯还真有点拭目以待了。
他撑着胳膊,靠坐在床头,又点了根儿烟,“行、行啊,那我看、看你用多、多长时间能给尔尔哄、哄安静。”
那小家伙的嗓门儿李卯可是领略过,他可不觉得万馥奇有这种耐心。
万馥奇拿下耳朵上的助听器,胸有成竹道:“放心吧,亲爱的,很快,现在在我的世界里,她已经安静了。”
说完,万馥奇就出房间去准备奶粉了,本是句自我调侃,但李卯听的有点不是滋味儿,他也笑不出来。
他看着万馥奇冲奶粉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等到尔尔的哭声停止,他才掐灭手里的烟,走到了次卧的门前。
虽然万馥奇听不见,但他推开房门的动作已经放的很轻,透过细窄的缝隙,他看着万馥奇怀抱着尔尔的背影。
突然觉得或许他们俩作为尔尔的父亲,真的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差劲。
李卯没有进去,因为他身上的烟味还没散干净,他只是驻足在门外看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房间。
还未痊愈的身体有些疲乏,大喜大悲过后,人也犯了倦意,躺在充斥着晚香玉味道的被褥中,李卯终于收起了周身的尖刺,窝在被子里,没一会儿便已经沉沉睡去。
等万馥奇将尔尔喂饱哄好,打算再哄哄他的兔子宝宝时,才发现李卯睡的正香。
他唇角微微上扬。
用很轻很轻的动作,走到床边。
他没坐上去,因为怕床垫的深陷惊醒李卯。
万馥奇蹲在床侧,托着下巴静静地观赏着李卯的睡颜。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向床的另一侧,拿起了自己不久前摘掉的助听器,认认真真地将其安放在了自己的右耳。
浅浅的鼾声步入了他的世界。
万馥奇重新回到李卯身侧时,特意歪头,将右耳贴的更近。
连李卯的呼吸声他都觉得悦耳动听,怎么听也听不够。
或许是凑的太近,睡梦中的李卯嘤咛了一声,从被子里抽出手,随意的忽扇了一下,像是要拍死一只烦人的蚊子。
万馥奇反应还算迅速,躲过了这一巴掌。
还没等松口气,他就一眼瞥见了那枚改为套在了李卯无名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