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觉得绿珠说得有道理,“那就听你的。我们先找溪涧和河流。”
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找到了一条溪涧。
绿珠边走边在溪涧的周围做了些记号,“这记号,只有我和紫珊能看懂。若是紫珊能带人来这里,就能顺着这记号找到我们。”
先前她们两人为着逃避追兵,绿珠根本来不及做记号。
只希望紫珊能顺利找到这里。
苏晴对这事并不抱希望,她和绿珠为了躲避追兵,在这山林里足足走了一天时间,紫珊他们未必能找到这里。
与其等着别人来救,不如自救。
苏晴一边走,一边顺手采些药材。
不过绿珠的法子还是很管用的,中午的时候,她们终于顺着河流走出了这片山林,来到了一个小山村。
小山村不大,只有十来户人家,而且大部分都是猎户。
苏晴看村民们望向自己的目光很警惕,便叮嘱绿珠道:“待会儿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是行商的家眷,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才逃到此地。”
只是这些村民很排外,苏晴和绿珠连走两家,也没村民愿意收留她们。
走到第三家的时候,苏晴从头上拔了根玉簪,如果对方不肯收留她们,那就先用这玉簪换点吃的东西。
“大嫂。”苏晴来到第三家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立着个少妇,便说道:“我们走了一天,能让我们进去歇歇脚,吃点东西吗?”
少妇警惕地看了她们一眼,还没说话,屋子里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
“三娘,让人进来吧!栓子都病成这样了,就当给他积福了。”
苏晴听到有人病了,往前走了两步,正要说自己是大夫,但还没等她开口,屋子里就传来一声闷响,似是有什么重物掉下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老妇人和少妇都进了屋子。
“栓子,你怎么了?”老妇人一进来,便见儿子躺在地上,显然是从床上摔下来的。
那叫栓子的男人二十来岁,生得异常高大,只是现在却疼得满脸惨白。
少妇看到他这样子,眼泪立时就下来了,“娘,栓子背上的毒疮迟迟不好,这可怎么办啊!”
自家男人肯定是疼得受不了,满床打滚,才从床上不小心摔下来的。
老妇人看到儿子这幅样子,自然是更为心疼的,她含着泪道:“先把栓子扶到床上再说。老道长已经去山里找药了,说不定能找到治好毒疮的草药。”
苏晴和绿珠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毒疮”两个字。
苏晴掀起帘子道:“大娘,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位大哥的毒疮,我是大夫。”
老妇人收留苏晴只是为了给儿子积福,听到苏晴这话,不由打量了苏晴一眼。
没办法,苏晴生得太年轻了,看着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
因此老妇人淡淡道:“我家还有两间多余的草房,可以容小娘子在这住上两晚。其他的,小娘子就不用说了。”
老妇人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就算苏晴不会医术,她也同意让她们借住,因此苏晴不用装着会看病的样子。
“大娘,我真的会医术。”苏晴知道老妇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加上了一句,“这位大哥的毒疮拖了这么久都没治好,想必得的是金疮吧?”
“你怎么知道?”
老妇人有些惊讶,苏晴连看都没看,就说出了儿子得的是什么金疮。
苏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金疮疼起来要人命,看这位大哥的情形,这金疮应该长了有一个月了。若是再不救治,只怕就要危及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