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拉不断从鸣人的体内爆发着,形成的气流冲击波,将四周的冰镜,一个个冲击的粉碎。
“不行,我没法挡住这股力量。”近在咫尺,手臂被鸣人紧紧抓着,无法挣脱的白,正艰难的抵御着查克拉的冲击。
下一秒,鸣人满含愤怒的一拳,已经直奔他的面门。
“嘭!”
一拳正中,白的身体打着旋儿的倒飞了出去,落地,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咔嚓咔嚓”声响,他脸上的面具,裂开了一条条裂缝。
鸣人的愤怒不减,红色的不祥竖瞳,死死的盯着,正在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的白。
敌人还能动,猎物还没死,简直不可原谅!
“吼啊~”鸣人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怒吼,吼叫着冲向了白。
面具的碎片在脱落,白心中有些遗憾,又有些解脱:“再不斩,我打不过这孩子。”
“再不斩啊,我……可能要令你失望了。”
“哧……哧……”努力压制着愤怒,鸣人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你是那时的……”
他认出了白,那个在树林采药的白,那个和他聊天的,温柔的‘大姐姐’。
破碎的面具掉在了地上,嘴角处流出了鲜血,白看着近在眼前的拳头有些不解:“为什么不打了呢?你最重要的同伴被我杀了,你应该杀掉我才对。”
想到尸骨未寒的佐助,看着眼神平静的白,鸣人挥出却又停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可,可恶!”
实在忍不住的他,一拳打在了白的脸上。
白被打的踉跄后退了几步,本就强弩之末的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白感受着拳头上的劲道,疑惑问道:“刚才的气势去哪儿了?你现在的力量,是没法打败我的。”
“他不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潜意思是在说,你应该像刚才那样,怀着杀掉我的心思攻击我,而不是这么,没有力量的一拳。
气势,什么气势?
鸣人不明白白在说什么,对于刚才发生了什么,鸣人发现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只记得看到佐助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他很愤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他看到面具下,白的样子的时候。
听到白的问话,不知为何,鸣人突然想起了,白在树林里,问他的那句话,“你有重要的人吗”。
他,当然有!
又想起白刚才说,“我想保护我重要的人,希望他的梦想能够实现,这就是我的梦想”。
我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是当上火影,让大家认可我,当上火影,我能保护更多的人,不仅仅是我在乎的,和对我重要的。
佐助对我来说重要吗?
重要!
正如佐助回答不上来“为什么要救鸣人”这个问题,鸣人也回答不上来,“佐助为什么对他很重要”这个问题。
他,佐助,对于鸣人而言,就是很重要!
白也不等鸣人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只是自顾自的喃喃道:“经常有人会误解,去同情应该打倒的敌人,放敌人一条生路。”
“这种事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慈悲,你知道没有梦想,不被任何人需要,只是单纯活着的痛苦吗?”
鸣人没听懂,有什么事儿不能直接说,非得绕几个圈子?
“你想说什么?”
“对再不斩来说,不需要弱小的忍者,你,夺走了我存在的理由。”白说的很直白,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再不斩。
而鸣人打败了他,让他没有了在再不斩身边,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因为他太‘弱’了,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都打不过。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那种人?”鸣人更加的不理解了,生气的质问道,“那不是从坏人那里拿钱,帮坏人做坏事的家伙吗?”
“你重要的人,就只有那个没眉毛的家伙吗?”
谁还没有一两个重要的人呢,白也有:“在很久以前,还有其他重要的人,是我的父母。”
“我出生在水之国,一个积雪很深的小村庄里,虽然过着靠务农为生的贫困生活,但父母都安于现状。”
“很幸福,我父母真的很温柔,但是在我记事时,发生了一件事情。”
“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鸣人急着追问,到底是什么事,令一个人的变化这么大?
“我的血!”看着手上因为擦嘴角,而沾染上的血,白一时间有些愣神了。
“血?”
为什么老是说话只说一半?
性子急的鸣人,更加着急的追问道:“所以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很多事,是白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只是现在,自己都要死了,白也就无所谓了。
“父亲杀了母亲,还想杀我……”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将我父亲杀死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不,我不得不认为自己是这样的,然后,我才知道这是最痛苦的事。”
“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好像是完全不被需要的存在一样。”
“不被需要的存在?”鸣人一怔,“这不是和我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