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怎么忍心让你娘我白发人送……”
原本还在嚎哭的妇人,听到这句话,立刻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见那人居然是个哥儿后,她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开始往下掉
“一个夫郎要医治张大夫都治不了的人,真是今天听见最好笑的事!”
“别的不说,若是个没婚配的哥儿,不管医治最后的结果如何,都可以嫁给躺在地上的那个,但现在,这可好说不好听了!”
叶繁星还没给病人看诊呢,一堆难听的闲言碎语就传了出来,当然也有好人出言提醒的。
”这位夫郎,你可知这张大夫,他可是咱们池定镇最德高望重的大夫。“
“这位夫郎,我知你识得药草,但认药不代表就会医,这事可不能逞强,要吃官司的。”
之前医馆中接待叶繁星的小学徒也上前连忙规劝着。
夫郎!夫郎又是夫郎,叶繁星很是不解,自己虽然是哥儿,但穿着打扮与男子无异,怎么到哪都能被人一眼认出?
现代时,他因为医术被人追捧,虽然最后落得了身死魂穿的下场,可却从没有人敢质疑他叶繁星的医术。
想来定是这个该死的哥儿、夫郎身份太影响自己。
“我能医,既然信不过我,那我自证吧。”
说着叶繁星看向了哭的双眼有些微肿的妇人,打量了一番随即开口道:“这位婶子,您是不是经常口舌干燥,口渴多饮,烦热多汗,胸中烦躁?”
众人见叶繁星真那么像模像样给妇人看起了诊,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书生,就是那抬门板其中的一个直接站到了他的面前。
就在这时,一名书生走了过来,正是刚才抬着门板那四个书生中其中一人。
“那你看看我有什么病?”
说着,他还不忘记装逼,拿着一把折扇,在胸口晃来晃去。
只见此人“泪堂发黑、眼白发黄、唇色无华、手指发抖”再加上他那骚包一样的表现,这人是典型的纵欲过度。
叶繁星淡淡扫了一眼这书生,决定还是给他留了些颜面。
“目前没病,若在按照你现有的生活方式下去,没病也会变有病。”
那书生听后尴尬的收回了折扇,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就被同行的人给拉到了一旁。
“这位夫郎,你真能救活我儿子?”
妇人没有说自己的病症叶繁星看的对不对,而是满怀期待的对着叶繁星询问着。
“嗯。诊金,五两银子,你可接受?”
叶繁星一脸的淡定,心里却在打鼓,他此时只是盼望着这妇人快点同意自己五两诊金的要求,这样他就有钱把之前想的那些都搬回家了。
“五两?这么多?”
“就是,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呢,就敢张口要这么多钱……”
“这人根本没有医者仁心。想必掏出他那心都得是黑的。”
“救不救?”
面对众人的质疑叶繁星全然不理,他只是目光转而盯着那妇人,心中期盼更重了些。
始终在一旁的张仁景也不赞成如此漫天要价,但看下地上躺着的病人,又看了看胸有成竹般站得笔挺的叶繁星,心道,五两银子买一条人命,还能说贵么?
“都说养儿防老,你还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叶繁星继续逼问道。
这话简直戳人心窝子,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