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学者，多托雷尊重一切可能性。

多托雷不同年龄段的切片在神色和谈吐方面都有不同，互相之间也多有不和。

他早就受够了其他切片对他的质疑，烦透了那些喋喋不休的争论。

这个全盛时期的切片，也是最自私的一个切片。

这一个切片不怎么具有归属感，相比一般学者，显得更无信仰。

所以其他切片，也就成为了他的筹码。

如果没有沐枫这个变数，纳西妲会借此要求抹除多托雷的其余切片，限制这个最能威胁智慧之城的愚人众执行官。

不过，现在天平的两端可是向须弥的一方倾斜的。

沐枫从混沌珠里掏出一把椅子，躺在上面翘起了二郎腿。

“有趣的提议。”

“不过，即使你不出手，我也可以消灭你的所有切片，包括全盛时期的你。”

“这样的筹码，可不够哦。”

多托雷当然知道沐枫有那样的实力，眼前站着的大慈树王就是他的手笔。

而且根据『女士』和『公子』传回来的消息，加之愚人众自身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位沐枫可是实力远超『天理』的『第五降临者』。

只可惜，他对愚人众在异国他乡挑起战争的行为极度厌恶，对那些恃强凌弱的行为极度厌恶，对一切不公之事都极度厌恶。

所以，愚人众基本没有拉拢他的可能。

多托雷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那是从愚人众档案库的文件里撕下来的一页。

“这颗雷神之心，表面上是『女士』袭击了鸣神大社的宫司，而后交由柳达希卡（鸣神大社的巫女，实际上是愚人众的卧底）带回至冬的。”

“那时，我恰好在璃月港，遇见了从稻妻逃走的柳达希卡。”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出一丝诡异，但又不失合理。”

“身为学者，我只相信我的判断。”

“沐枫先生，这也是你的手笔吧。”

“不愧是须弥教令院的天才学者，真聪明呀。”沐枫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而后，他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过，我并不喜欢比我聪明的人。所以，我认可你的筹码了，那就抹消掉你所有其他的切片吧。”

“只可惜，我的一位见习巡林员朋友不能亲眼见证这一刻。”

多托雷迅速答应了下来，因为他别无选择。何况，这也是他的所愿。

“多余的自我能被用来交换神之心，确实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随后，多托雷通过与其他切片的联系，抹除了其他所有切片。

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愤怒的，有无奈的……

“至于你的那位朋友，我也深表遗憾。所以，我刚刚已经为她报仇了。”

“那个将魔神残渣注入她体内的切片，被我优先抹除掉了。”

就此，多托雷如愿以偿地回收了雷神的神之心。

“那么，我们来谈谈另一宗交易吧。”

“据我所知，须弥的草神大人打算关闭虚空，那须弥的神之心留在这里也发挥不了重要作用了吧？”

“既然草神大人是智慧之神，我就用知识换取须弥的神之心，那是被世界树所藏匿起来的，有关整个世界『真相』的秘密，如何？”

随后，秘密与漆黑的真相一同流往贤明之人的头脑。

一切都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