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我是无辜的...”

“我问你姓名，听不懂话吗？”

“我要找律师...”

“会给你找律师的机会，现在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要做无谓的狡辩，姓名？”

“我是被陷害的...”

不管警察问什么，洛东昇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

不是他要对抗政府，而是他清楚，一旦把罪名坐实，那就说什么都没用了，所以在没见到律师之前，他什么都不会说...

“啪！”

两个年轻警察终于被激怒了，其中一个警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老实点，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帮你吗？主动认罪认罚，争取早点取得受害人谅解...”

“我要见律师...”

洛东昇表情木然，跟听不懂话似的...

“你...”

就在这时，问询室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中年警官沉着脸走进来...

“王所，这人顽固的很...”

王所没搭理手下，走过来拿起那份还是一片空白的笔录，看了看又丢在桌子上...

“配合办案，是你的义务，这点事都不懂吗？还有，别以为你是零口供，就办不了你...”

“我要见律师...”

王所被气笑了，双手扶着桌子，一瞬不瞬地盯了洛东昇片刻，忽地头也不回地道：“给他铐上，添个单子，送看守...”

“王所，这、这不...”

一个年轻警察愣了下，显然想说不和程序...

“对付这种为富不仁的顽固分子，就得特事特办...”

领导发话了，两个年轻警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个过来给洛东昇上了手铐，一个则出去开拘留证...

洛东昇也不反抗，也不能反抗，任由双手被铐上...

问询室外；

“王所，这不合程序，容易出问题...”

年轻警察追上王所，脸色凝重...

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派出所除了值班的，都已经下班。

王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只要知道是上面的命令就行，其他的不要问，给他弄点吃的喝的，别在咱这出事...”

年轻警察恍然，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不是他出的现场，原以为真是什么伤害案，不想这里面还有隐情，而且涉及上一级领导，他自然不敢多问...

面包和矿泉水很快给洛东昇送来，洛东昇却连看都没看，嘴唇紧闭，任由两个年轻警察连哄带吓，就是对食物不屑一顾...

能不渴不饿吗？

可渴饿也得忍着，不然这场对决，他就真的输了...

面对这样的人，警察也很无奈，最后按照王所的指示，把洛东昇押送到位于城郊的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洛东昇也是一样，不吃不喝，一句话不说...

看守所晚上收人，是正常事，彻底检查一番，又拿给洛东昇一套看守所囚服，然后将他送进一个监舍，就没人再搭理他...

监舍是十个人的通铺，有新人进来，原本已经躺下的嫌疑人们，纷纷面色不善地看向刚进来的洛东昇...

长这么大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说不紧张是假的，想想李鹤曾跟他说的那些规矩，心里又莫名地安稳了些...

监舍里的灯已经关掉，不过走廊透进来的灯光，依旧让监舍里的光线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