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话,苏岁安自知失态,连忙低头。
“没有。”
该死的,一对上他的眼睛,居然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景荣把她的表现收入在眼底,嘴角无声笑开,语气依旧平和冷淡。
“眼下去看戏,应该还来得及。”
苏岁安看了一眼半暗下来的天色,“你是说...”
傅景荣的目光同样追随她的木管个,“先礼后兵,对方不吃敬酒,后面可不就有另外一杯苦酒等着他?”
...
昌平侯府外。
洪锡儒与洪水一同阴沉着脸色。
“老爷,难道咱们真的对苏祺顺无可奈何?”
洪锡儒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辆华丽的马车以及马车周围守候的侍卫,嘴巴微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兹事体大,先回去府再说。”
任谁都没想到,三皇子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帮了苏祺顺一把。
马车缓缓驶入逐渐被暮色笼罩的街道,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跟在马车之后。
...
一路颠簸。
直至天色完全暗下来,依旧没有到府的洪锡儒只觉得今日回家的路格外漫长。
他掀起车窗帘子,窗外陌生的环境让他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妥。
“这不是回去洪府的路。”
洪锡儒朝外头喊了一声。
不成想,车夫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洪锡儒跟洪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洪水立刻把头探出车窗之外,想要查看马车后方护卫他们的士兵。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将他重新逼回马车之内。
饶是这样,也让他看清楚了他们眼下的状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护着他们前来昌平侯府找麻烦的士兵,如今只剩下两个没命似地在后头追着马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锡儒怒吼一声。
马车车轮碾到了石头上,用力颠簸,差点把洪锡儒跟洪水甩出马车。
“老爷,对方这是有意要灭口了。”
洪水冷脸说完,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匕,不等洪锡儒有其他反应,就把短匕塞到洪锡儒手上。
这是他的贴身短匕。
“阿水。”
看出了洪水内心深处的做法,洪锡儒满眼动容地看向洪水。
洪水对他回以坚定的眼神,“老爷,什么都不用说,一切都是洪水自愿的。”
顿了顿,他朝洪锡儒扯出了一抹真诚的笑,“当年,小姐寻得如意郎君,我是真的替小姐欢喜,可是,眼下小姐受辱,我无法坐视不理,若是老爷这次能够得以脱险,还望老爷莫要让贼人得了好处。”
说完,他打开马车车门,打算一击把车夫踹下马车,重新获取主动权。
他的猜测没错。
车夫早已被有心人在他们去到昌平侯府之时掉包。
如今对方授意车夫把马车驾驶到此处,安的是什么心,早已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