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傅景荣格外有耐心,完全不把傅淮的不耐烦放在眼里。
终于...
傅淮似是叹息地朝屋外唤了一声。
“柏木。”
一个老实憨厚的中年男子从外头小心翼翼地进了书房。
“王爷。”
“去,把东西拿过来。”
听到傅淮的吩咐,柏木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最后还是乖乖地应是退下。
傅淮重新跌坐在紫檀木圈椅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一并说了。”
傅景荣恢复了与傅淮以往相处时候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
“父王只需要遣人把东西送到昌平侯府,剩下的,我来安排就好了。”
傅淮挥了挥手,默许了傅景荣的要求。
从书房离开,傅景荣像是吐出了一口常年积压在心头的浊气。
易帜无声上前像影子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傅景荣看了一眼已经似泼墨一般的天色,小声开口道,“你去昌平侯府盯着,一旦父王的人取了东西,就把东西送去它该去的地方。”
“是。”
...
昌平侯府的雨露轩,是苏祺顺临时给秦青安排的住处。
此时天色已黑。
雨露轩不似往日灯火通明,赵清婉垂眸站在秦青面前。
“婉儿,眼下苏祺顺已经信不过了,我们必须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赵清婉难以置信地抬眸,对上秦青的眼睛。
秦青的眼睛生得很漂亮,若是以往,她的眼睛仿佛像是带着钩子一样,一颦一笑尽显风情。
而如今,看向赵清婉时,她的眸色幽深,与平日判若两人。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全因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眼下山匪头子已经被抓,他不是那些可以守住秘密的人,所以,我们要为自己早做打算,顾国公府,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可是...”
提及到顾修衍,赵清婉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顾公子现在连见我都不见一眼,我又能如何?”
“废物,他不见你,你就去缠着他,以你的姿色,难道你害怕拿捏不到区区一个男人?”
说话间,她从自己的袖袋之中取出一面银质令牌推到赵清婉面前。
令牌的正面铸有睚眦纹路,背面是一个特殊的纹路。
因着秦青的有意教导,赵清婉认得,那是“顾”字的古笔写法。
她的眼睛因为讶异而瞪得圆圆的...
“这不是顾国公府的令牌?”
看到赵清婉迟疑,秦青拿起令牌塞到赵清婉手上。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触碰在赵清婉手上的那一刻,凉意直窜赵清婉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