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栖月提起这个事情，她反而觉得，一切事情过于巧合了。

“小姐，”栖月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院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清婉抿唇，强行按捺住了心中随时喷涌而出的怒意。

若是苏心和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事情，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进了屋。

栖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地全部说了出来。

“小姐，自从谢亲宴以后，奴婢就发现了咱们鸡飞狗跳，反而心和小姐比之前要闲适了许多，于是奴婢就去打听了一下，后门门房那边说，几乎隔两三天，心和小姐就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外出...”

说到这里，栖月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赵清婉。

刚好赵清婉抬眼看过来，她猝不及防地与赵清婉来了个对视，那阴森的眼神，让她后脊横生一股凉意。

“你是不是知道她要见谁？”

赵清婉的语气格外平静。

栖月双腿一软，立马低头跪在地上，“奴婢听说...每次心和小姐外出，顾国公府的马车都会在我们府上经过，所以...有些不懂事的，已经开始传闻，那天跟心和小姐在一起的男子，很有可能是顾小公爷。”

“嘭——”

赵清婉脚边的矮凳被她一脚踢飞。

栖月偷偷看了一眼一赵清婉，后者脸上已经维持不了往日的淡然。

她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掩去了眼底微闪的精光。

赵清婉看到栖月这般没用，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打在栖月脸上。

“让你们帮我注意好府上人的情况，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些事情？”

皎月闻声而来，看到栖月挨打，又听到赵清婉的话，连忙飞扑上前抱住了赵清婉的大腿。

“小姐，您冷静，这个事情，奴婢跟栖月都知道，但是...但是在没有百分之百确定的时候，奴婢们不敢告诉小姐，生怕这是别人的算计啊。”

皎月说得声泪俱下，赵清婉又踹下了一脚，终于停了下来。

满眼探究地看向栖月，“她说的，可是真的？”

栖月咬唇低头，轻轻点了一下。

纵然泪珠滚落，泪眼朦胧地看向赵清婉，眼底依旧没有半分不满或者是怨毒的神色。

赵清婉暗暗叹了一口气。

将栖月重新扶起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语气里，还有几分对栖月的责备。

怪她没有及时告诉她这些事情。

栖月暗暗咬牙，说出话来的声音语调依旧怯懦，“奴婢...希望小姐能在小公爷心里留一个好印象...”

丫鬟的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若是赵清婉再不做些表示，倒是显得她这个做主子的忒不近人情。

“难为你了。”

她满眼感动地拍了拍栖月的手。

看到栖月一脸欲言又止，她在一次放柔了自己的声音，“栖月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小姐，奴婢还听说了心和小姐明日还要外出，小姐不妨在明日找个时间机会，再去寻顾小公爷试探一番，若是心和小姐都能拿下顾小公爷，奴婢认为，我家小姐也不差，顾小公爷既然已经跟苏岁安退了亲，娶一个是娶，找两个也是找，小姐又何必委屈自己屈居人下？”栖月满脸忿忿， 话里话外都是为赵清婉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