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开之前,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太过密切了,不好。
说开以后,他突然跟自己生分了,她更加难受...
也不知道是心堵还是胃堵,苏岁安只觉得一阵难受。
她的手无意识地覆上了自己的胸口。
“小姐,你的脸色很难看,你感觉怎样了?”
柳儿满眼担忧地上前搀扶着她。
苏岁安顺着柳儿的动作半靠在柳儿身上,掩去了从眼角滑落的泪珠。
“我感觉,我应该是吃太饱了,好难受。”
苏岁安捂着自己的胸口...
一股酸涩从心口位置从鼻腔之间蔓延。
连带让她的鼻头也泛着酸。
“好好好,小姐不哭,回去柳儿给你煮点酸梅汤,消暑消食,再给你按摩一下肚子就不难受了。”柳儿手忙脚乱地安慰苏岁安。
另一边,傅景荣在苏岁安离开以后,就开始不断反思自己。
到底是哪一步没做对,所以才会让她这么反感自己的靠近?
后腰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混沌的思绪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原来,真的是痛了才会长记性。”
他喃喃自语。
看来,想要抱得美人归,光是用软的不行。
单单用软的不行,那他就加一点强硬的手段,软硬兼施。
过程如何,有多卑鄙,他不在意。
总之,结果是她就好。
易帜在苏府的马车离开后回去给傅景荣复命。
此时傅景荣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漠。
“世子,苏姑娘离开了,上马车的时候,属下看她...似乎不大高兴。”
傅景荣看也不看易帜,自行从轮椅上站起来,缓步离开了饭厅。
这倒显得他刚才像是特地等易帜回来似的。
易帜担心傅景荣的腰伤,想要追上去阻止他这自虐一般的行为...
“别跟上来,让我静一静。”
静一静?
易帜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连眼睛都瞪圆了。
自从回到洛京以后,他什么时候看到自家主子需要“静静”的?
但是想到刚才苏岁安离开时候的反常。
易帜一下子串起来了。
敢情两人是闹别扭了?
不是。
他们刚才用膳,到底都聊了什么?
...
入夜。
顾国公府。
顾修衍手上拿着书卷,可是书上的内容却愣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
从晖无声进屋。
“主子,那个暗卫离开了。”
顾修衍“嗯”了一声,目光幽深地看向远处,没有聚焦点。
“可看清楚那个暗卫的身形了?”
“属下觉得,那人算不上真正的暗卫。”从晖如实回答。
最起码,暗卫应该具备的警惕性,那个人是半点没有。
顾修衍放下了手中书卷,把涣散的目光聚拢在从晖身上。
“你怎么看?”
从晖略一思索,把自己心中的内心想法如实告诉了顾修衍。
“属下以为,那些暗卫形迹可疑,需要往更深入的方面调查。”
傅景荣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若是有能耐却组织松散,武功高强身穿黑衣却并非暗卫水准,不必按照正常的路子去查。”
“主子的意思是?”
顾修衍压抑地咳嗽了几声,直到咳嗽声暂歇,他才喝了一口浓茶把心头那股游走的热气重新压下。
“若是要查,往之前被傅景荣剿灭的匪窝、还有,前些日子宫中的刺客来历这些方向查,说不定能找到真相的概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