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和杨紫衣从九九离宫阵出来的时候,夜莺和红鸢及白浅浅就嚷着要过来看看。
普慧大师觉得也不对,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苏谨言这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真的出了事?
普慧大师便和魅影他们提出,要过去看看,红鸢和夜莺及白浅浅一听,立即点头,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普慧大师和魁影过去。
没有苏谨言和杨紫衣引路,两人在这云雾之地行走如蜗牛爬行,这走了半个时辰,两人竟然只是前进三十丈,方向还有些偏移。
这又过去了半个时辰,一点消息都没有,三女如何不急,魅影又何不心急,若是苏谨言他们出了事,他们想原路返回都难,这天一黑,也不知这云雾之地会发生什么变化。
魅影很想苏谨言和杨紫衣,普慧大师及魁影尽快返回,天黑之前他们得离开这云雾之地。
苏谨言见夜莺她们红胀着眼睛,便神识传音:“丫头,哭什么哭,你家公子说了没事就没事,怎么,不相信公子呀?”
夜莺和红鸢眼睛一睁,心头一跳,脸生红润,欣喜不已。
未时未,众人往回走。
半个时辰后,苏谨言脚步微滞,神识全开,方圆五里,不见人影,尽是云雾,幽绿之光不知所踪,怪叫之声此时是无声无息。
“大师。”苏谨言驻足,他并未转身,眼望前方,背对普慧大师道:“我们离去时,众英雄应是在此地附近,大师对这里是否还印象?”
苏谨言驻足,杨紫衣往前走了三步,她停下脚步,未曾转身,静而默立。
众人都不再前行,皆是心头一动,朝周围细细打量起来,许多人这心头是突突的跳,血液在身体里涌动。
普慧大师上前两步,道:“苏施主,师兄曾言,守墓人所守之地非是如这般,自从发生巨变,突起云雾才会有如此般景象,云雾之地变得很是诡异,这进来之人,皆是被困于这里。”
普慧大师话音微顿,接着言道:“普信师兄和群雄与我们已约定,他们在此等我们的消息,便不会离开这里,而今于这里却不见他们的踪影,老纳也甚是感奇怪,老纳怀疑我们是不是身于了梦幻之地。”
“梦幻之地?”苏谨言转头看向普慧大师,惊讶道:“大师何出此言?”
普慧大师双手合十,道:“方丈师兄曾提过一句,觉远师祖身在梦幻之地三百年,不知觉远师祖如今是否还健在人间,当时普信师兄问方丈师兄,梦幻之地在于何方?方丈师兄他也并不知。”
普慧大师言于此,沉默一时,道:“梦幻之地老纳只听其名,并不知在何方,这云雾之地如此怪异,老纳才想到了梦幻之地,才有此一提。”
苏谨言静默不语,心忖:此地云雾凝聚,诡异至极,身在其中,不知何处,倒是有梦幻之意,这里还真有可能是梦幻之地,天泉寺觉远老祖三百年未走出梦幻之地,若不是圆寂,必是受困于梦幻之地。
苏谨言想到普信大师曾言,之前上山之人皆是困于此地,苏谨言推测普信应是知晓一些情况,定是有人曾走出过此地,普信大师才有此一说。
普信大师他们是不是已走出了云雾之地呢?这种可能性很小,况且之前有约,正如普慧大师所言,他们是不可能随意走动的,即使要走动,也应留下人来在此等待苏谨言他们归来。
苏谨言心头一动,忖道:普信大师他们一定是遭遇到什么,才至不在此地?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苏谨言想起了剑门中的黑马常云,群雄受怪音扰乱心智,在山坳之地混战时,黑马常云就进了云雾之地,可于此时,黑马常云不知所踪。
黑马常云去了哪里,难道黑马常云与我们所行并非一条道,又或许黑马常云已经通过九九离宫阵,他已往前而去?
苏谨言想想,皆是有可能。
“大师,这里的确诡异,我们进来时,从山坳处到此地并无多远,而今看回去,似乎前方皆是一片云雾,并不见山坳之地。”
苏谨言言于此,却不知普慧大师心湖已起浪涛,心头是连连惊震,且心中是大喜欣喜不已。
此处离山坳之处,起码有千丈之远,在这云雾之地,普慧大师所见不到五丈之地,苏谨言这话岂不是说他能看到千丈之外,普慧大师如何不心惊。
普慧大师乃是守墓人,他比常人知道的更多,他看出来苏谨言和杨紫衣皆为不俗之人,曾多次把苏谨言和杨紫衣看成方外之人。
这是普慧大师心中所想,可也不一定是真的,而现在苏谨言如此一言,普慧大师确定苏谨言乃是方外之士,普慧大师同样把杨紫衣当成了方外之人。
云雾之地如此诡异,他们一行人当中,有方外之士存在,普慧大师如何不心喜。
普慧大师抬眼看向苏谨言,苏谨言此时眉心紧锁。
苏谨言神识所见,云雾忽然翻腾,四周的云雾在向他们这边疯涌,云雾汇聚而来。
“准备迎敌。”
苏谨言灵力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