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为了找姜柚宁人仰马翻,而她正对着铜镜美滋滋的改头换面。
是的,她想出门,在这里没有网络,一直对着花花草草和谢亦卿,她已经无聊得抓了一上午的虫子。
谢亦卿皱紧了眉,眼底是深深地不赞同:“宁宁,你若觉得无趣,我教你下棋?或者我练剑给你看?”
他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皇上发现宁宁逃了,会采取什么措施?但以自己对皇上的了解,他若是想要宁宁,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姜柚宁双手在脸上捣鼓,换了一身粗布麻衣,脸上的胡子与那张精致的眉眼万分不搭,她想了想,用眉笔描出一双浓眉,戴上帽檐低的帽子。
“怕什么?我都打扮成这样了,就算是祁承御站在我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抬手捋了捋嘴上的胡子,清了清嗓子:“这位公子,老夫观你额头宽广,是富贵之相,就斗胆给你算一卦,你若曾有姻缘夭折,只要心思通透,以后定能桃花满天飞,子孙满堂,福寿安康。”
这话带着一本正经的玩笑打趣,却听得谢亦卿的脸一白,随即牵强地笑了笑:“还挺像模像样的,你要出便出吧,我在暗中跟着你,免得被人识得,多生事端。”
他知道宁宁在变相的拒绝,他是失败者,他愿意守护,也只能守护,但还是希望她能有一天能爱他,这是他不甘的执念。
姜柚宁也很无奈,自己占着原主的身份,真的不能再占她的爱情,自己也曾试想过,若是有一天她死了,有个不明来路的灵魂穿到自己身上,祁承御瞎了眼一样,对她万般宠爱,那自己肯定会气到诈尸。
嗯?为什么会想到那个狗东西?呸呸呸,她只是...只是打个比喻。
她甩掉脑中的胡思乱想,想他做什么?那个狗东西,自己远离了他,多舒服啊。
“走吧。”她说完这话,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谢亦卿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哀悸,这也许便是他这一世的命运,注定爱而不得。
她灵动的魂,乐观的笑,倔强的眼,或是杀伐果断的气息,都令他陷得越来越深,爱上她即便很疼很苦,他亦甘之如饴,若是能被她爱上,会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热闹的大街上。
“卖包子,又香又实惠的包子。”
“姑娘,看看这簪子,这五彩的小珠点缀,很衬你的裙子......”
姜柚宁脚步轻盈,这个摊子看看,那个店铺瞧瞧,觉得宫外的一切都很是新鲜。
她真的自由了,哇!这里自由的空气闻着都令人心情愉悦,这才是人间烟火气,不像死气沉沉的皇宫,每个人都像一具提线木偶,没有自我的灵魂。
谢亦卿跟在后头,见她穿梭在人群中好奇地到处逛,心下黯然,看来出宫是对的,她的灵魂释放后,是多么的耀眼。
若是姜柚宁知道他这么想,定然嘴角一抽,自己打扮得像个糟老头,他都能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滤镜太重了吧?
这边的气氛热闹非凡。
而皇宫的氛围就非常糟糕了。
偌大的养心殿气氛紧绷,透着诡异的安静,高位之上的压感蔓延每个角落,强大的低气压,使得跪在殿中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无人敢挪动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