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烨皇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气氛紧绷,四周跪了一地的人,后背早已被冷汗沁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赫连玄一袭墨色锦袍,三千发丝垂于垂在身后,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健硕的肌肉,一双眸子迸出霸凛寒芒。
他立于地面,单手持龙戈刃,刃尖的血珠不断滚落,青瓷玉砖洒了一地触目惊心的血流。
地上躺着一具早已气绝身亡的尸体。
墨色的长袍在地上拖动,浑身散着唯我独尊的气场,赫连玄举起刀刃,对着四周的人,那张狂傲不羁的眼掠过低头的文武百官,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威压。
“谁若再敢忤逆孤,这便是下场,太子谋害皇上,试图褫夺皇位,如今带兵在潘城自立为王,这个乱臣贼子,孤不会饶恕他,谁还要拥护他的,大可现在就去,孤绝不拦着。”
滴血的刀刃所指之处,令文武百官通身一颤,额角冒起了冷汗,无人敢出一言。
位于其中的丞相开口道:“摄政王息怒,太子杀父弑君的行径,令臣实为不齿,其罪不可恕,臣定然要携同西烨的文臣,讨伐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
这话一出,不少大臣们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这丞相在背地里说摄政王把控朝政,只手遮天,那嘴脸叫一个悲愤填膺,火冒三丈,眼下他这虚伪的姿态才让他们不齿好吗?
赫连玄浓眉挑起,忽然低笑了数声,霸凛的声线令人心颤:“很好,丞相有此觉悟,孤心甚慰,如今皇位空悬,孤心中已有人选,还望各位大臣日后多多辅佐。”
这话一出,众臣互相对视,容色皆带着疑惑。
“不知摄政王心仪的储君是哪位皇子?”尚书令抬起头,提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赫连玄嘴角微勾,卖了个关子:“此事暂时不议,等孤拿下赫连初,到时孤自会告知。”
太子一日不除,他便不能让萱儿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此时不宜说太多,免得出现不可抗的变故。
听到这话,众位大臣一头雾水,目前西烨的皇子还剩两位,不是三皇子,便是十皇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在这时,门口跑来一个暗卫,手中持着一封密信,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信封,开口道:“王爷,东临的信。”
赫连玄皱了皱眉,伸手接过,打开信时,看了两眼其中的内容,顿时眉心一跳。
看完之后,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大手将信封捏成一团。
“来人,孤要给东临皇递国书。”
*
山洞外。
姜柚宁扫了一眼面前的累累白骨,大着胆子就要往里走。
祁承御俊美的容色凝重,攥紧她的手,:“小心,让朕走前面,你在朕身后。”
这话一出,立马让她星星眼,这男友力爆棚的样子,帅炸了。
“好。”她躲在他的身侧,一副需要保护的样子,理所当然地依赖他。
两人往幽深的洞口走了进去,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姜柚宁拿出手电,强烈的光线照向前方,两旁就是平常的石壁,但是手电照射下,这条路似乎很长,照不到边。
细闻之下竟有火油的味道,她心头一跳,低声道:“幸好没有拿火折子,若是拿火折子点燃,我们别说进去,估计会被烧死在这里。”
“嗯,万事小心。”祁承御浑身竖起戒备,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牵着她往前缓缓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