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樱的眼睛却再也睁不开来了。
“晚安,我的睡美人。”,夏昀珩带着温和的笑意将夜樱放入了原先的小匣子中。
收起匣子,夏昀珩的眼中满是森然的杀意。
应星河沉默的看着匣子中的人偶 直到然后被收起关上匣子,匣子也被收起,再也看不见,才像大梦初醒一样的瞪圆了眼睛。
他皱眉,不就是一个人偶吗?
在他们世家子弟眼中,人偶确实只是一个消耗品,关键时刻可以用来自曝拖延时间,为主人保命已经是极大的荣耀,也不枉人偶来这个世界走一遭,可以算是完成了人偶的使命。
他甚至没有任何这个人偶的记忆。
但是为什么
看见这个几乎破破烂烂跟个废品似的人偶,他的魂仿佛也被抽走了一样,人似乎也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季长河,你在做什么?”,夏昀珩有些疑惑,比起一片死寂的其他三个人,季长河开始忙上忙下的,拿着通讯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动用我现在所有的关系,联系修复人偶。”,季长河熟练的说着。
一时间,三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了季长河,眼中多了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从能记事开始看的就是最不堪的东西,接下来就是每一个人的死亡,我一直在努力改变规避,一直在绝望中活到现在。”,撤去了所有伪装的季长河没有一丝表情,明明是少年人的眼神却宛如一潭死水,但却又像在挣扎中,还透过层层树叶的遮挡,透出一点光出来。
夏昀珩仿佛是看到了一只濒死的天鹅,明明脚掌已经陷入了沼泽泥地中,还要扬起高长而脆弱的脖颈,作出最后的抗争。
那是一种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深陷泥潭,没有任何希望,还继续着的毫无意义的挣扎。
夏昀珩第一次感觉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
角落中的林萧然眼里全是阴翳,应星河像失了魂一样,季长河脑海中全是被否决的修复方法,夏昀珩背靠着门板,越发的令人看不出情绪。
——就这样,一直守着木匣子到天亮。
……
夏昀珩的家里。
夏玖安无奈的看了一眼坐在双人床上铺上的夏安之。
祂坐在床的边缘,黑色的英伦风超短百褶裙下露出的是光洁的大/腿,两条洁白粉嫩的小腿在活泼调皮的晃动着。
只手可握的玉足能让夏玖安一个女孩子都感到口干舌燥。
夏玖安下意识咽了一口吐沫,润润嗓子,这才勉强找回舌头,说出话来,“夏安之,你能不能给我把性别给定下来,不男不女的这样好玩吗?”
夏安之一脸的无辜,“可是现在我的本体只不过是一棵树呢,你怎么能要求一棵树有性别呢?”
祂一脸的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什么不可理喻的过分要求一样,美人垂泪,是让凡是男人都可以脑子一热冲上去好好安慰一番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