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不哭?”邵衡打趣道,“你若是哭了,本王倒是愿意帮你摆平所有的事。”
叶子娴看向邵衡煞有其事地说,“没想到王爷也是一个肤浅的人,早知如此民女刚才就应该先将枕巾浸湿后谎称是民女的眼泪了。”
“你现在做也来得及,本王就当没有看见。”邵衡笑着问道,“可要本王扶你起来?”
“……不必了,头晕。”叶子娴说着看向门外,心里想着覃姑姑的姜茶怎么还没有煮好。
这时,邵衡忽然将叶子娴抱着拉了起来,然后将被子拉至她的身后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坐着。
“多谢王爷。”叶子娴说。
邵衡拿出带来的药丸倒出一颗放进叶子娴的口中,还不等他去倒茶时叶子娴就将药丸吐了进去。
“你怎地不问问本王给你吃的是什么?你不怕是毒药吗?”
“民女认识字。”叶子娴指着瓶身上的“伤风”两个字说,“王爷总不会将毒药装进这个瓶子里故意来毒死民女吧?”
“王爷若是想要杀一个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只要王爷一句话,民女绝不反抗。”
邵衡握着药瓶,大拇指抚摸着字迹说道,“有个人一直惦记本王书房中的瓶瓶罐罐,本王怕她粗心拿错便将所有瓶子上都写上了药名。”
“……”叶子娴微微低下了头,她说不清此刻的感觉,她更想不到堂堂毅王殿下竟然会这么细心。
怪不得刚才她看见药瓶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之前从毅王府拿来的药瓶上都是没有字的。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写上的?那件事以后吗?
邵衡将药瓶放去桌上时,一旁熟悉的外衣吸引了他的注意。
“本王记得你昨日说要将衣服洗净还给本王,既然如此,它为何还挂在这里?”
叶子娴撩开窗幔探出头看了一眼,接着撇嘴反问道,“王爷这么着急做什么?哪怕民女昨天连夜洗了,没个三五七天也干不了,难道王爷没有其他氅衣吗?”
真是的,这种衣服趁天气好晒晒就行了,难道真的让她大冬天洗这么厚的衣服?她一个人哪里拎得动呢?
邵衡抚摸自己的衣服说道,“这件衣服是本王最中意的一件,本王每日临睡前都习惯看它一眼才放心。”
叶子娴听得直皱起眉头,这种鬼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恋物癖?
“其实……”叶子娴厚着脸皮说道,“民女也只是披了一下并没有弄脏,王爷若是离不开这件氅衣那不如一会儿带回毅王府去吧。”
谁知,邵衡却摇了摇头,“娴儿,你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况且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要给本王洗衣服。”
“……王爷,民女说的只是客套话。”叶子娴干脆摊牌道,“民女原本也只是想着挂两天便让林英将衣服送回去,这衣服洗多了反而不美观也不暖和。”
邵衡佯装不悦地问了一句,“所以,你一开始就在敷衍本王?是吗?”
“……”这算敷衍吗?
叶子娴只觉得头更晕了,这种来回牵扯的拉锯战让她想要开口赶邵衡走,顺便把这该死的他最“中意”的衣服一并扔出去。
既然知道是自己最在乎的一件衣服,他随便脱下披到别人身上,他就没想过脏了怎么办丢了怎么办吗?
哪怕退一万步来说,万一洗坏了呢?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毅王,如果不是因为这氅衣看着昂贵,叶子娴都怀疑他是故意来讹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