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们家这样的条件,每天一百块钱左右的收入,一个月下来那可就是好几千块钱。
照顾一个病人来说,应该很轻松!
可惜,母亲的长相却越来越年长了!
刘二狗倒是每天穿的流光水滑,一副城里干部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劳动者的样子。
他们全家除了刘二狗都穿着布丁,这一刻,真怀疑这是不是个后爸。
“爸爸今天晚上吃啥?”
“爱吃啥吃啥,家里有啥就吃啥呗!”刘二狗一副无所谓的说道。
“哦!”
刘铁柱来到厨房,开始做饭。
厨房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只有两袋儿玉米面,一袋儿散装的白菜叶。
白菜叶,还是妹妹去菜市场捡来的菜叶子。
这得赶到早上时候才会有一批白菜叶被扔在地上,要不然很容易被别人捡没。
作为家里的女娃,父亲从来没有想过给一分钱。
在刘二狗的眼里,这就是家里的拖油瓶,最好是明天就死了才好呢。
至于躺在病床上病怏怏的林翠莲,那更是希望她早死早脱生!
做好晚饭,铁柱把饭菜端上来。
刘二狗看到只是撇了撇嘴。
就见他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一只烤鸭,自顾自的喝着小酒吃着菜。
完全无视家里的其他人。
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好几年了。
可这一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自私自利了?
应该是母亲瘫痪了半年之后。
刘铁柱第一时间给母亲喂了饭,这才坐回到桌子旁,开始吃饭。
至于刘二狗的烤鸭,他吃完喝饱之后就收起来了,根本没有管家里的其他孩子。
以前的刘铁柱,还舔着脸皮去父亲那里蹭口肉吃。
但回想起每次都看到妹妹眼馋的样子,他决定今天做出改变。
不吃父亲带回来的肉了。
刘二狗还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刘铁柱。
今天的刘铁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像以前那么馋嘴了。
但也没有惯着他和求着他,不吃就不吃,他收起来下次自己吃。
第二天正常去上工的时候,刘二狗头前带路,刘铁柱在后边吭哧瘪肚的推着大板车跟在后面。
今天到的地方,还是昨天的地方。
刘铁柱回想起这段日子他父亲经常在这个地方摆摊。
他还有些纳闷儿呢,这个时候有一位女顾客,先是和父亲热情的聊起天来,然后就开始做头发。
做好之后父亲居然没有收钱。
这种情况好像有好几天了。
当时他不懂这是为什么,现在他明白了。
这是有猫腻儿啊!
“爸爸,咱们怎么都不收钱?”
“谁说我不收钱,只是你看不到而已,还有,滚一边去,别我有啥事你都管!”
“呃!”
这段日子,只要刘铁柱问起那位女顾客的事情,父亲都是这个态度!
他一开始,还以为父亲那是以前的对他的态度,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这里面有事儿,而且还是大事!
“这好像明目张胆的被偷家啊!”
接下来陆续的来了客人,刘铁柱负责给他们洗头。
烧的水都是用自制的煤炉烧的,当初的煤炉子好像还花了好几百块钱制作出来。
“没想到我堂堂一个有名的一级理发师,成了洗头小妹了,这上哪说理去!”
其实一般来理发的都不需要洗头,刘二狗就有这个规矩,那他就得听,就得照做。
每个月花的煤钱,就有一百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