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问。
“别的老人知道自家小辈儿身怀有孕,大多都会喜笑颜开。黄村长,你咋还愁眉苦脸的嘞!”
那黄村长摇头。
“不是我不信!我家儿媳妇儿跟我儿子结婚都两三年,肚皮一直没动静。
我们家人也盼孩子。只是,这事真的这么巧?”
我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身上摸出针灸包走到炕边。
紧接着,我在这个女人左手的虎口处施针。
然后,我又用挑针的手法,针灸了女人的内关穴和神明穴。
这两处穴位都有安神之功效。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女人果然缓缓翻开眼皮。情绪也变得正常起来。吐字也变得清晰,整个人的神志完全恢复。
黄村长和他的儿子看到儿媳妇儿变成了正常人。一个个惊讶的站在原地。直呼我是活神仙。
我开口询问炕上的女人。
“你跟你的父亲,生前是有仇吧!”
女人刚刚清醒,说话还有些有气无力。
“嗯!我父亲确实不大喜欢我。不算是有仇,只能说我们二人没有当父女的缘分吧。”
原来,这个儿媳妇儿叫邓彩娟。他的父亲叫邓三。是附近周村的人士。
这个邓三有点儿重男轻女,再加上邓彩娟身下还有一个弟弟,只比邓彩娟小两岁。
邓彩娟说,自己跟黄村长的儿子是自由恋爱,两个人在城里打工相识,慢慢生出感情。接着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刻。
三年前,邓彩娟对父亲说想要嫁人。那邓三却狮子大开口,死活要让黄家出30万的彩礼。
而邓三要这30万的彩礼,自然不是为了给女儿撑底气。他是想要这30万块钱,给自己的儿子在村里盖房子。
邓彩娟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家庭条件一般,也是农村人。当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邓彩娟更是心知肚明,父亲要这些钱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弟弟。邓彩娟发觉自己从小到大,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为弟弟服务。
她没有上过高中,而是早早辍学去城里打工挣钱补贴家用。甚至工作之后,邓彩娟挣的每一分钱都打回了家里,最后都花在了弟弟的身上。
因此,为了这30万彩礼的事儿,邓彩娟跟自己的父亲发生了争执。邓三还打了自己女儿一耳光,扬言邓彩娟就是个赔钱货。打死她都不冤枉。
后来,还是在母亲的帮助下,邓彩娟从家里偷出了户口本儿跟老公领证。
可正是因为邓彩娟私自结婚,邓三跟自己的女儿彻底反目成仇。
从那之后,整整三年时间,父女二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直到一个多月之前,邓三因为喝酒脑淤血突然身亡。邓彩娟这才和自己的丈夫赶回娘家,操办父亲的丧事。
听完邓彩娟的经历之后,我开口说道。
“你父亲这是对你心中有怨。
其实这个事儿本不怪你,只怪你父亲重男轻女。没把你当亲闺女,因此恨上了你。
他前脚刚刚去世,魂魄还没有离体,身上怨气未出。此刻,你出现在他的尸体面前。再加上你已身怀有孕,腹中的胎儿刚满两个月。你的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
所以,你父亲身上的怨气缠住了你的身子,才会导致你突发失心疯。
放心吧!这事儿好办。”
我让黄村长,去找一只通体纯黑的大公鸡。丁点儿怨气,只要用黑公鸡鸡血便可以解决。
黄村长家中养了几只芦花鸡,却没有纯黑的。
他立刻跑到村民们家中去求,跑了几户人家,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抓来了一只颜色鲜亮的黑羽大公鸡。
我在黄家门口,把这黑鸡抹了脖子。接了一碗鸡血,然后用鸡血在那女人的眉心点上一点。
不过顷刻之间,我便看到,这个女人脸上的黑气瞬间散去。
我又对其进行一番叮嘱,让她三年之内,不能给父亲上坟。
紧接着,在自己睡觉的这间屋子里,角落点上四根红蜡烛。每天晚上关灯之前都要点蜡烛,连续点上七天。之后,父亲的怨气便再也没有办法侵她的身。
黄家人闻言,不停的点头道谢。
那黄村长见我治好了他的儿媳妇儿,并且自家儿媳妇儿又怀了孕。黄村长顿时喜上眉梢儿,死活非要留我和高成在他家里吃饭。
黄村长的儿子亲自下厨。
他们家里只有儿媳妇儿这么一个女人,俩爷们倒都是挺能干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酒菜摆上小炕桌。
我们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吃点儿小菜。席间,我提起马平这个人。
“黄村长,听说你们村子里有一个叫马平的。他好像都没什么工作,但平时从不缺钱!”
听到马平的名字,黄村长鄙夷的直摇头。
“咦!马平那小子,简直就是给我们小河村丢脸。
我们整个村子,那都是踏踏实实的老百姓。就只有这马平,最他娘的畜生!打狗撵鸡偷鸟蛋,简直不是个人揍的!”
黄村长借着点儿酒劲儿,一个劲儿的跟我们说马平的坏话。
说这小子年轻的时候就不着调,灌上二两马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还说马平那小子,年轻的时候还搞破鞋。跟野娘们儿连娃儿都造出来了。这小子没被枪毙,都是老天爷不开眼。
说到这时,黄村长话锋一转。
“我们整个小河村,最畜生的就属马平。倘若说最有本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