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沧桑了许多的李秀芬,一下扑到了刘大牛身上,叫着哭嚎了起来。
“大牛!大牛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大牛!”
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南枝却注意到……
相比刘大牛的凄惨模样,李秀芬至少穿戴整齐,棉衣干净。
这说明,他们并非真的揭不开锅了。
刘大牛之所以会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卖惨多要些银钱!
李秀芬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她忿忿坐回座位,有些烦闷。
元陌察觉到她的情绪,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问:
“枝枝,怎么了?”
南枝抚了抚闷闷的胸口,摇了摇头,很是无力。
“我就是觉得……对于李秀芬这样的人,好像怎么都报复不到她!”
元夕和元夜也坐回原位,马车缓缓行进。
南枝叹了一口气,歪首靠在元陌的肩上。
“亲生儿子都那么惨了,她不想办法给他治病,却只想着怎么能多捞些钱……”
元陌抚了抚她的背,劝解。
“不要多想,只是徒增忧烦。”
“嗯……我就是不理解!她卖房子的钱不拿去给刘大牛治腿,留着干什么?靠刘大牛这般乞讨过活,能发家致富?”
元陌轻笑,亲了亲她的秀发。
下颌蹭了蹭她的脑袋。
“她不向来都是这样的?目光短浅,只看眼前……”
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霸着他的钱,却不给他治病了!
“好了,不想她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南枝颔了颔首,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马车比牛车快,尽管雪地难行,一家人还是很快回到了陈家坳。
三公子带着宝云和黑虎小跑着迎出来,围着南枝要吃的。
“甜瓜果藕,甜瓜果藕!”
南枝头大了。
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只有糖藕,爱吃不吃!”
三公子嘟了嘴巴,一个人背身蹲在角落里生闷气。
元夜见状,过去哄他。
南枝也不理,扶着元陌进了屋子。
脱下披风和棉衣,嘱咐他钻被窝暖一会儿。
又给他手里塞了个汤婆子。
被三公子念的,也有点想吃藕了。
晚饭便炸了一盘藕合,又用泡椒腌制了一盘凤爪藕片。
三公子嘴上闹着说不吃,尝到一口外酥里嫩的藕合后,就吃得停不下来了……
南枝见他这副口嫌体正直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吃过晚饭,又在几个卧房里放了炭盆。
烘得屋子里暖和了之后,才叫几个小的回去睡觉。
忙了一天,南枝刚准备脱衣躺下,却听到了狗吠。
惊恐又急促。
紧随其后又隐隐听到了刀兵相接的打斗声!
她连忙起身穿衣。
不安涌上心头。
元陌也裹着披风起身,扶着床头下床。
南枝见他走路还是缓慢,便嘱咐他不要出屋。
一边招呼着两小只,一边快步将宝云抱进来。
“夕夕,小夜,你们跟着大哥,看好三儿,锁好屋门。
不管是谁来,都不要开门,知道吗?”
她刚要转身,却被元陌拉住。
“枝枝!你去哪?”
南枝担忧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
“听着来人不少,我怕十七和十九应付不过来!我去看看……”
“不行!”
元陌紧紧拉住南枝,霸道地打断她的话。
满面忧心。
南枝知道他心里不安,回身安抚地抱了抱他。
放开他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这个,你拿着防身。放心,你自己说的,我是小神仙!没人能奈何得了我!”
“可是……”
“相信我,能保护好我们的家!”
见她坚决,元陌才不安地松开她,眉头却依旧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