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惊讶之余,瞥了一眼大惊失色的岑雪君。
“一起吗?怕是与今日的事有关。”
岑雪君自入府以来,便一直不得岑夫人的喜爱。
此时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有些打怵。
薛璟明也担忧她,但还是劝说道:
“岑夫人病了,雪君若是知道了却不去看望,于礼不合,恐怕落人口舌。”
见薛璟明也这样说,岑雪君只好颔首应下。
垂着眉目和南枝出了院门。
一路疾行,来至主院。
岑雪玉一见岑雪君,就上前推开了她。
“都是你!你都把母亲气成了这个样子,还来做什么!”
岑雪君受了委屈,抬眼环视。
却见岑令晟作壁上观,视而不见;
岑太师忧心岑夫人,守在床边,不曾回眸。
岑雪君求助无门。
只能低头落泪。
眼见岑雪玉还要上前。
作为岑雪君请来的客人,南枝自然要拦一拦。
“二小姐,还请自重!
岑夫人昏迷不醒,你这样吵闹,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岑雪玉骄纵惯了。
她看不上岑雪君,自然连同她院里的客人一起讨厌。
上下打量着南枝,她蹙起了眉头。
“你算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南枝黑脸。
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岑太师。
她没了耐心。
“二小姐所言极是,我确实不该参与岑府的家事,告退。”
岑太师见南枝来了已有几日,岑雪君的病却并无好转。
他有些怀疑南枝的医术不似传闻那般邪乎,便怠慢了几分。
但眼下……
他夫人需要郎中。
只好出声呵斥岑雪玉。
“都别吵了!南神医,劳烦您为夫人看诊。”
南枝犹豫了一下,颔首上前。
把脉探知。
发觉……
岑夫人的脉象较为洪实,弦实兼滑。
似乎是中风的症状。
岑夫人这个年纪……
急火攻心,气急的情况下,倒也易发中风。
她心里有了盘算。
想到数日都找不到的噬心蛊母蛊,她暗自筹谋。
起身,告知。
“岑夫人看上去是中风的脉象。
中风不好治,不如先问过太医院,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岑太师闻言一怔。
饶是外行人,他也听说过这个病。
中风之人,十患九死!
即便人醒过来,也是口眼歪斜,活不长久……
他踉跄半步,站不稳当。
“夫人怎会,怎会得这个病?”
南枝如实解答:
“情绪异常、饮食不节、过度劳累……都会引发病症。
按照脉象来看,岑夫人应是急火攻心,过度气闷所致。”
闻之,岑雪玉忿忿地看向岑雪君。
岑雪君也自责地捂住了胸口,不敢抬头。
在下人的搀扶下,岑太师方才站稳,无奈地叹了一声。
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令晟,先去找太医!”
“是。”
岑令晟行礼离开。
快马加鞭,很快就将太医院院正带了回来。
老先生一见南枝,便额头冒汗。
南枝的厉害,他已在万寿宫领会过了。
一听说这病南神医都治不了,他没由来的有些腿软。
被岑太师按着诊脉过后,得出了一样的结果。
“脉象上看,确是中风的症状……”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南枝,如实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