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议事厅。
左首座上坐着宋家家主,右首座是孟家家主。
两家的核心人物再次相聚一起。
自两家世代联姻以来,每隔三四年才会有一次这样的核心聚会,而当前短短半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谁能做到两件瓷器一模一样。
第二次,面对陆小泥的十倍工资怎么办?
现在是第三次。
“怎么样,走了多少?”宋家家主问。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拿着一个本子起身叹气道:“走了近乎五成。”
“我们不也许他们十倍工资了吗,怎么还走了这么多人?”
那老者回道:“我问了不下百人,他们的回答几乎一致,说是那边有机会,他们想改变命运,不愿一辈子当陶工。”
“他们还想上天不成?!!”这是宋家主的气话,同时也是他的无奈。
自陆小泥发难以来,他们已经赔进去了好几年的收入,再这么下去,尤其到了一年后,他们交不出那么多预购的瓷器,那该怎么办?
所有人的头上都飘着一层乌云。
连他们两家都这样,其它瓷商的日子就更别提了。
有背景的联合跑去找白莲女皇闹,没背景的干脆投降,跑去跟陆小泥一起干,纷纷加入她。
陆小泥来者不拒。
而白莲女皇则是来者不听。
不管他们说什么,她就一句话:这是商业行为!
“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我倒是有一个力挽狂澜的主意。”就在所有人低头发愁的时候,宋自寒突然站了起来。
“别胡闹……”
她爹宋家家主想制止她,孟家家主伸手拦住,并朝宋自寒说:“不妨说来听听。”
在场所有人跟着抬头,竖起了耳朵。
“现在女皇摆明了跟她穿同条裤子,她们利益相捆了,但天下人又不只有我们瓷商,还有其它各行各业,他们未见得也会站在她们那边,我觉得其中更有不乏眼红的,巴不得她早死的。”宋自寒说。
“说重点。”宋家家主严厉道。
宋自寒却是一脸的轻松,甚至还有笑意:“重点就是帮这些人找个油头,让他们把心中的不满跟嫉妒全都发泄出来。”
“具体呢?”孟家家主问。
“很简单,”宋自寒回道,“她不是放了枚所谓的淳元丹在金香玉那吗,找个练成《童元功》的人成亲把它要过来,若服了丹药后人死了……”
其后不言而喻,他们就可以借题发挥了。
两位家主互看,现场左右前后议论开,虽说这法子有点阴损,但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两家达成一致,决定出钱买命。
但这事最后并没有做成。
陆小泥提前留了一手,拿淳元丹可以,但必须签生死状,死了跟她无关。
宋孟两家见达不到预期目的,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