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目睹杨司空的座驾临近,张局额上的冷汗如露珠般滚落。
他深知这位司空大人,一位超凡的存在,每日事务何其繁重。
他同样明白,杨司空此行的目的何在。
还能为何?
必然是因梁玄这小子而来。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是杨司空的秘传子嗣?否则,实无合理解释。
上次,因赵钢之事,张局曾将梁玄逮捕。那次,杨司空降临,寥寥数语便颠倒乾坤,将本应以罪犯身份拘捕的梁玄塑造为英雄,反将受害者赵钢捉拿归案。
当然,这一切皆需有凭有据,如今毕竟仍是秩序社会,空口白牙的诬陷难以通行。
不过,如赵钢、张局这样的草莽出身,或是韦大宝这般的人物,谁的过去能洁白无瑕?
谁又能毫无把柄?
他人若无视便罢,一旦杨司空有意对付,顷刻间便可堂而皇之地将其送进幽禁之地。
想到这里,张局额头的冷汗愈发明亮。
他疾步走向那辆大众轿车,奔跑中谨慎地俯身,紧张而献媚至极。
韦大宝见张局的变化,心头一紧,预感事态正朝失控边缘滑去。
韦大宝也开始心慌意乱。
该死,这小子,确实诡异。
但他身为受害人,理直气壮,无论何处都无所畏惧。
不论你身份如何,对我造成的伤害,铁证如山。
韦大宝不断在心中为自己鼓劲。
“司空大人,您来了。”张局恭谨地守在一旁,脸上堆满笑意。
杨司空冷哼一声,连瞥都不瞥张局一眼。
“我刚接到一个讯息。”杨司空说:“一个举报热线。”
张局愣住,躬身更甚。
杨司空迈步向前,目光落在梁玄身上,微微点头:“梁玄,你怎么了?”
“我被栽赃陷害了。”梁玄苦笑:“他们打算带走我,施以逼供。”
“哪有的事,司空大人,您别听他胡言,我们的行动一直依法依规。”张局慌忙辩护。
梁玄面对杨司空毫无惧色,毕竟,不久前在医院相遇时,他可是救了其女的大恩人,杨司空多少会给他几分颜面。
“依法依规?单凭他人片面之词便将我逮捕,这叫依法依规?”梁玄嘲讽道。
“分明是你打伤了韦院长,人家报警,证据确凿,当然得找你问个明白。”张局说道。
“是吗?”梁玄回应:“那是他的诬陷,他阳痿不举,关我何事?”
“你……可恶的小子,昨晚分明是你用暗魔法伤了我,这才导致我失去了力量。”韦大宝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今日已请来了光明祭司鉴定,一切皆因你而起。”
“是吗?”梁幻微微眯起了双眼:“有何证据?”
“我们医疗塔的塔主,亲见你施展黑暗咒语,伤害于我时,她正巧在场。”韦大宝断言。
梁幻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昨晚,他施展隐匿术,在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对韦大宝下手。
这位所谓的医疗塔主明显在编织谎言,但梁幻亦无法轻易反驳。
医疗塔的塔主缓步而出,点头确认:“的确,我亲眼目睹梁幻取出黑曜石针,施以诅咒,令韦院长丧失了男子之力。”
“我们不应信口雌黄。”梁幻无奈摇头,然而既然对方敢当众作证,他一时也难以辩驳。
此时,一直默然的张老三与马亮缓步走近。
两位尊贵的大佬站在梁幻身前,微笑颔首。
“梁幻,你好。”他们问候道。
“嗯,二位兄长,你们到此所为何事?”梁幻询问。
“哦,近来我们接手了一项妙趣横生的任务,将这座疗伤圣殿纳入麾下,今日特来巡视一番。”张老三淡淡言道。
梁幻愕然,目光转向马亮。
马亮微笑着点头:“你没听错,疗伤圣殿确在昨日被我们共同购得,自今而后,它将归我们所有。”
梁幻震惊:“你们……真是不可思议。”
“没错,就是如此简单。”马亮眨眨眼,笑意盈盈。
“不过是数千万金币罢了,一个小目标而已。”张老三一如既往地狂傲不羁。
最惊讶的莫过于韦大宝与医疗塔的塔主。
二人本为圣殿之人,闻听张老三与马亮之言,顿感震惊。
“你们买下此地,意欲何为?”
“自然是引入更先进的治疗器械,招募更优秀的治愈师,打造更优越的环境,为江都百姓谋福祉。我们不求盈利,每年投入千万金币亦无妨,当作行善积德,总胜过庙宇烧香。”马亮微笑着解释。
张老三颔首:“确实如此。”
梁幻更是震惊不已。
“那,你们打算如何施行?”
“首先,需引入更专业的管理者。今日来此,首要任务便是替换这位韦大宝先生。”马亮宣布:“接下来,我们将审查圣殿账簿,邀请专业人士进行全面整顿。”
韦大宝彻底愕然。
医疗塔的塔主亦是愣住。
“对了,梁幻小哥,是否有兴趣担任圣殿领主一职?”马亮突然发问。
梁幻愣怔,急忙摆手:“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仅需冠以名号便好。" 张老三言道:"具体琐事,自有专精于此者处理。"
"即便如此亦不可。" 梁幻苦笑摆手:"吾实无力为之。"
"汝定能办到,汝之医术,通天彻地,若非汝相助,吾与马亮……后果不堪设想,实难言喻……"
这番言语,落入旁观者耳中,众人方解其意。
梁幻此子,医道超凡,竟曾为张老三与马亮疗伤?嗯,他们想来因此结缘。恰逢其时,张老三与马亮取得此医馆所有权,正遇有人挑衅梁幻。
整件事脉络渐明。
众人皆知如何行动。
"这位,可是韩大人否?" 张老三注视着医务长,询问道:"汝真亲眼目睹,吾弟出手伤人否?"
韩处长此刻洞悉所需。先前,作伪证乃因韦大宝为馆主。
今韦大宝即将遭殃,一旦查账必暴露出受贿贪墨,或入牢狱。
而今,此医馆,由眼前二人主宰。
正是献上忠诚之时。
"不,三爷,实情非汝所想。" 韩处长机敏,未瞥向韦大宝一眼,哀求道:"吾坦白,今日吾说谎矣,被韦馆主胁迫,迫不得已为假证,然吾心有愧,吾不应陷善者于不义之地。"
"无妨,汝乃诚实之人,吾甚赞赏。" 马亮微笑道:"道出真相罢。"
"真相乃……韦大宝对梁幻所有指控,皆属子虚乌有之事。" 韩处长言:"纯系韦大宝泄愤,恶意诽谤。"
"汝确信否?"
"吾确信无疑。"
马亮微笑望向韦大宝:"韦馆主,汝有何言?"
韦大宝并非蠢材,
梁幻展现之力,远超其料。
他妈的,难道预感到吾欲整汝,才这般反击?
不就小小摩擦,何须兴师动众?
竟将医馆买下,又邀得城卫军首脑,此举太过夸张。
韦大宝面容悲戚,欲哭无泪。
他知已踢中铁板。
任何时候,勿惹医者。
尤其如梁幻般,医术如神者。
谁知他在救治过程中,多少巨擘为其欠下人情。
张统领亦目光敏锐。
闻此言,疾步向前,一脚将韦大宝踢飞。
"该死,诬害良善,差点被汝愚弄。" 张统领踢开韦大宝,弯腰赔笑,面向梁幻鞠躬。
"贤弟,一番误会,现已冰释,深感歉意。" 说着,取出铐锁钥匙,助梁幻挣脱束缚。
梁幻轻轻扭动着腕上的魔法手镯,其上的符文闪烁着幽幽光芒。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神情呆滞的韦大宝与面色苍白的张大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我曾言明,我背后亦有强大的力量。”
面对梁幻这番自信满满的宣告,韦大宝与张大人只得勉强挤出笑容,用眼角偷偷窥视四周那些身负重权的大魔法师们。
马亮注视着梁幻,眼底流露出赞赏之色。
即便张老三板着面孔,但在看到梁幻时,那冰冷的气息竟柔和了许多。
连杨阁下也不禁轻笑,赞许道:“梁幻,年轻人,真是了不起,我甚是欣赏你的勇气。”
这一日,对于众人而言,注定非同寻常,特别是对韦大宝而言。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身为学院的掌舵者,竟在顷刻间被他人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