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礼仪学院的同学们今天的工作是要和各位先贤家族的资深侍者们一起工作。
阿芙罗拉,张冉,妮哈和惠理子终于压着最后的时间进入了宴会厅的内厅。队伍最为庞大,随行人员众多的古方家先贤们被安排在这里用餐。
在一位头发灰白,戴着银边眼镜神情严肃的女管家的指挥下,姑娘们各自进入了自己的工作岗位——阿芙罗拉和张冉侍立,在就餐者入席后随时进行各种工作,妮哈负责饮品与更换餐具,惠理子在侧厅协助用餐的古方家侍者们。
宴会厅的正厅中已经摆放好了餐具,冷餐也早已提前准备在了推车上,只待客人入席。此刻,席间用餐者寥寥,只有坐在长桌下首的一位年轻骑士和几位扈从。
长桌之外,正厅与侧厅相交的墙边,支着一张小桌子。两位年轻的侍者正侍立在小桌旁边,桌上架着一只金属锅,桌边坐着一位白袍的骑士,一位白袍的扈从和一个黑色制服的侍者。侍者正和骑士兴高采烈的聊着什么,不时传来哈哈的笑声,引得正席长桌上的那位骑士频频侧目。
阿芙罗拉和张冉看着坐在小桌旁的黑衣侍者,不约而同的小声叫道:“王尔!”
阿芙罗拉看了眼身旁的张冉,轻声说道:“去打个招呼?”
张冉思索了一下:“不合适吧?”
妮哈轻轻拍了拍张冉的后背:“你们去吧,这边还没人,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阿芙罗拉和张冉走向墙边的小桌,白袍骑士的头盔正放在脚边的地毯上,骑士高大的身材坐在这张矮矮的小桌边显得有点滑稽,膝盖几乎与前胸同高。
骑士正哈哈哈的笑着,对面的王尔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哈哈,我就想不明白,被剁过手的多了,又不是就他平敏一个。他还是被灾星剁得,好歹影骑第二席,也不算丢人了,怎么就他给自己装了个银手呢?哈哈哈哈,要我说,被毒蛇砍手的那些人才丢人,哈哈哈哈,也没见他们给自己装银手啊,哈哈哈哈哈哈……。”
白袍骑士捂着肚子,笑的也很厉害,他的扈从坐在另一边,又觉得大笑太不礼貌,可又憋不住,脸上的表情很滑稽。
白袍骑士把手里的大碗放在了桌上,边笑边说:“我们家平敏大哥,太要面子了,太正经了,哈哈哈哈,非要说这是骑士的耻辱,他会永远铭记,这只银手会时刻警醒他,让他记得自己曾经是多么傲慢,哈哈哈哈。要我说,就影骑那帮人,干的都叫什么事,毒蛇砍了那么多人的手,有多少人想砍他脑袋,可是他打不过就跑啊。他害怕炎魔,打都没打就把第十席让了,然后把人家第十一席的手砍了,自己去当十一席。跟这些人有什么荣誉可讲,还耻辱,哈哈哈哈哈哈。”
骑士和王尔又笑了起来。
张冉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在嘲笑古方平敏,因为之前的考试,他对古方平敏的印象还算不错。走到小桌旁边,她轻咳了一声,向骑士行礼,又对王尔说道:“王尔,你们这么在背后笑话人家,不太好吧?”
王尔看到了张冉,依旧止不住大笑,指了指对面的骑士,对张冉说:“我刚才跟淡淡说,应该让灾星把古方平敏的脑袋砍了,然后给他换个银色的脑袋,哈哈哈哈。”
名叫古方淡的骑士和他的扈从一边笑,一边从低矮的椅子上站起身,向张冉和阿芙罗拉回礼。接着,骑士脱下自己的金属护手,伸出自己的右手:“古方家族骑士第六席,御前光骑士第二十三席,典位骑士古方淡。你好,女士。”
张冉和骑士握了握手:“张冉,你好,骑士先生。”
骑士又转向阿芙罗拉,再次握手:“你好,女士。”
阿芙罗拉受宠若惊的和骑士握了手:“你好,骑士先生,阿芙罗拉·乌里扬诺夫。”
王尔没有起身,向张冉和阿芙罗拉招了招手,然后又指着张冉对骑士说道:“对了,淡淡,灾星就是在张冉她们家的房顶上把你们家平敏的手给剁了……”
骑士哈哈的笑着,回身坐下,终于边笑边喝完了碗里的粥:“这粥太好喝了,我赶紧巡岗去了,你们聊吧。”说完便起身向王尔和二位女士告辞,古方淡的扈从捡起了他的头盔,夹在腋下,无奈的跟着骑士离开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