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越发的能确定我做的梦都是真实的记忆了。我第一次惊喜的发现这件事,是我十三岁的某一天,梦到我在一座宫殿参加一个宴会。
拥有这段回忆的人是个冷漠的贵族,但是我却能清晰的记得这个人一刻不停的偷偷关注着一个长得又瘦又矮的秃子,那个人应该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
醒来之后我迫不及待的去查询历史资料,发现这个人是秃子查理,也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查理二世。虽然那个时候没有照片,但是我找到了查理二世的画像,虽然那会的画……你懂的,但是那张眼睛贼大的猴脸和稀疏的小金毛让我一下就确认我我在梦里看到的就是这个人。
我非常激动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我爸只觉得我是一定在什么地方看到了相关的知识。其实我一个初中生能对那个年代的欧洲历史有多少了解呢。
再比如我有一次梦到了我是华夏古代不知什么朝代的一个小孩子,过春节非常开心,晚上还收了父母的压岁钱。作为这段记忆主人的小朋友当然没什么,就只是开开心心的过了除夕,但是同样看到这段记忆的我却非常惊讶,因为收到的压岁钱根本就不是钱,和梦中的我早上和妈妈出门一起买东西用的钱根本就不是一种东西,只是一串像钱一样的工艺品。醒来之后我又查了这件事,发现古代的压岁钱还真不是给真钱,这种冷僻的知识我当然不可能凭空知道。
这样的事太多了,渐渐的连我爸妈都开始觉得不对劲了。甚至我有一次梦到在沙皇的克里姆林宫里有一个彩蛋,后来查到这个彩蛋是着名的法贝热的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彩蛋。这个彩蛋的金顶是沙皇结婚的乌斯宾斯基圣母升天大教堂的金顶,目前就在北极联邦的莫斯科军械库博物馆中。
到这里还是可以查到的信息,但是这个彩蛋还有一个更小的版本曾经摆在伊凡雷帝皇后的起居室里,和法贝热的彩蛋一样下半部是克里姆林宫,不同的是上半部不是乌斯宾斯基圣母升天大教堂的金顶而是弗拉基米尔圣母升天大教堂棕色的宝石顶,大概的原因是因为那座金顶大教堂在147几年的时候因为地震倒塌了,后来才重新修好。这种事情就不可能是一般人得以知晓的了,甚至连资深的艺术品专家和艺术历史学家都不能确定这件事。
我父亲动用自己的关系辗转联络,竟然真的在克里姆林宫钟楼旁办公室三楼的一处暗格里找到了这个小彩蛋。这个彩蛋本身没有多大的价值,顶多证明了着名的法贝热彩蛋有所借鉴,但是这其中蕴含的历史细节绝对不是我应该知道的。
从那之后我父母不再觉得我是单纯的精神分裂了,但是又无法解释,只能告诉我保持低调,同时夸我是天赋异禀。因为这些梦我还真能在某些程度上算是天赋异禀,我能在梦里看到听到各种艺术品的真实存在,甚至有的时候还能亲眼看到这些巨着的诞生过程。这对我的熏陶和冲击远胜过去多少艺术博物馆。
因为不停的考证历史,我的历史成绩异于常人的好,直到现在我都能轻易说出什么重要事件或者什么王朝大概是在公元多少年。因为不停的被操着各种语言的人环绕,我甚至还能说几句奇怪的语言或者认出几个早已失传的上古语言的字词,甚至是甲骨文或者更早的原始人使用过的符号,亦或者古埃及古印度这些古老文明的文字。”
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张夕,王尔笑了笑:“来,我给你说几句弗里吉亚语。”
听着王尔的弗里吉亚语张夕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什么?这是啥?我只听到了你在阿巴阿巴阿巴。”
王尔笑了起来:“你好歹也是学音乐的,弗里吉亚调式总听说过吧?”
张夕点了点头。
王尔继续说道:“弗里吉亚语就是弗里吉亚人说的话啊,大概是印欧语系下一种已经消失的语言,和亚美尼亚语和希腊语有点像的。”
张夕一脸困惑:“所以你是从梦里梦到的弗里吉亚人那学来的?”
王尔点了点头:“对,你听着觉得我在阿巴阿巴是因为弗里吉亚语的第一个字母就是现在的AB,读作阿巴,第二个是ABA加一个现在英语没有的字母,读阿巴斯,类似的发音还有一大堆,他们字母里最多的就是AB和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