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一声微响,白小柔身形微晃,不慎撞翻了案前的一盏灵水杯。
"哈,哈,哈,我就说吧,此人修为尚浅,口中毫无遮拦,只会编织虚妄之言哄人耳目。"张兰芳听闻心中所料果然如此,不禁发出一阵朗朗笑声。
"丫头,论及年龄与修为,你也算是筑基有成了,做娘的本不应在外人面前对你责罚。然而道途险恶,人心难测,防范之心不可丢弃啊。"
"母亲所言极是,此次幸亏有王宗主您召唤于我,我才得以提前察觉此张灵石支票的异样。若您或慕仙子以它换取修炼资源,恐怕瞬间便会引来宗门执法者的追捕。"
"嘶......听见了吗丫头!还不赶快向王宗主致谢。若非宗主相救,咱们母女二人怕是要栽在这个桑延手中。他孤身一人陨落便罢了,你却不能,一旦被捕,你多年苦心积累的修行声誉,只怕都将毁于一旦啊!"
白冰与张兰芳的话语如同炼魂寒针,直刺白小柔心扉。
她已然对桑延滋生情愫,为何……为何桑延竟要对她痛下杀手?她百思不得其解。
白小柔绝望地望向桑延,期盼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解释,哪怕是一片虚假的安慰。
"哗啦哗啦......"桑延鼓掌称赞,满脸尽是讥讽之意,"啧啧,好一场戏,真是精彩绝伦啊。"
"桑延!你是什么意思!"张兰芳见桑延并未流露出半分慌乱,内心的愤怒更加炽烈。
"有何深意?我只是敬佩王宗主的伪装技艺高超。这番假语说得坦然自若,面上未曾泛起一丝涟漪。"
"朋友,你太过分了。我是出于一片好意而来相助,你这般言语,就不怕我此刻便动用身份,让人将你擒拿归宗么?"
白冰从容回应,脸上未显半点惧色,同时他也从怀中取出传音符法宝。
在他的心中,一切后续之事的发展路径已早有定计。
只要他启动传音符,报知宗门内堂,表明此灵石支票系伪造,并亮明自己副宗主的身份,那么不论桑延如何巧舌如簧,也无法洗脱嫌疑。
"不必如此,王宗主,我请您前来正是因为我对此事有所疑虑,唯恐此君会设下陷阱,出示一张伪造的灵石支票。若有意外发生,我女儿的名誉将会受损。"
"婉清,你快去与王宗主多谈两句。此事万万不可惊动外界,要知道,不知有多少魔宗的探子正在暗中窥视着你呢。桑延,你还脸皮这么厚坐在那儿作甚?分明是要置我们母女于死地吗!"
"我为何没有颜面坐在这里?此支票乃是真品,决不可假!"
"你还敢狡辩!" 张兰芳此刻已是怒不可遏。
先前她仅是对桑延抱有轻蔑之情,而如今,这份轻蔑已化为了深深的厌恶。
信口雌黄,此刻却又强词夺理。真相已被揭示,他却依旧固执己见,死守那份可笑的尊严。
"好罢,既然这位兄台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抱歉了。事关重大,不得不禀告宗门高层严肃处置。"
"无需如此。" 桑延出言制止白冰欲通报宗门的行为。
“此刻你还硬撑口舌?速速离去罢,若再拖延片刻,不仅你自身难逃囹圄之灾,就连我之千金也将受你牵连。记住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出手替你摆平此事。今后……莫再涉足我女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