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艺玲,给我住口!”
正当马艺玲仍对着桑延的背影指手画脚之时,一声雷霆般的怒吼陡然在耳边炸响,随后一道熟悉的身影疾步向她逼近。
“叔叔,您回来了!”
马艺玲一见,惊喜不已,刚才那骄横之声瞬间软化下来,畏惧地指着桑延的背影,哭泣着诉说道:“叔叔,那个人,就是您安排给我接送的司机。他压根就没把您,也没把我们马家放在眼里。不仅擅自闯入马家禁地,甚至还……甚至还对我下达的指令充耳不闻!叔叔,请您一定要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废材赶出去……”
“啪!”
清脆的一声响,马艺玲的话语顿时戛然而止。只见她的脸颊上尚未消肿之处又被狠狠扇了一记耳光,这一次动手的并非旁人,正是她的亲叔叔——马有钱!
“叔叔,您……您为什么要打我?”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马艺玲愕然看向马有钱,满面难以置信!从小到大,这位叔叔对她疼爱有加,宛如掌上明珠,甚至连训斥一句都未曾有过,更别说动手了……
此刻,在这方天地之间,自己这位最为崇敬的伯父竟毫无征兆地甩手给他一记重掌,那一掌之力宛如雷霆,瞬间令马艺玲原本略显浮肿的脸庞愈发肿胀起来。
刹那间,马艺玲震惊地望向马有钱,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恐慌迷茫。
“为何?你还敢问我为何!”怒火中烧的马有钱再次举起手掌,似欲再度出手,马艺玲立刻本能地缩颈以避,此举触动了马有钱心底的一丝柔情,他厉喝一声,最终愤然放下手掌。
却又手指马艺玲,怒声道:“你这孽徒,我还能说什么好!给我闭嘴,哪儿都不准去,好好待在这儿,等我回来再教训你!”
说完,马有钱不顾马艺玲张口欲言,身形一展,便自楼顶飘然而下,稳稳落地之后,他又急匆匆奔至桑延身前,面庞瞬间变得极度焦虑。
“恩师,弟子知错,请恕弟子无礼。”
马有钱拽住桑延的衣袖,紧张得嘴角都有些微微颤抖,他万没想到一时疏忽竟酿成这般局面:自家侄女竟敢驱逐自己的授业恩师离马家庄,若不是他及时返回,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心神紧绷地望着桑延,此刻马有钱的心情早已提到了喉咙口。
对于桑延而言,无论何时何地,他的沉默总是那么令人恐惧!
过去如此,今日亦然!
看到洪蕾这个小师妹站在桑延身边,马有钱连忙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不断向她递眼色,期望她能代为劝解桑延。
都说师傅最疼爱小徒弟,这段时间桑延更是对洪蕾这位小师妹关爱有加,或许洪蕾的话桑延能够听进去!
“小蕾师妹,助师兄一臂之力吧。师傅,您息怒,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马有钱焦急地向洪蕾使了个眼色,并用力抱住桑延的手臂恳求道。
只见马有钱紧张得额头青筋暴跳,洪蕾也连忙摇动桑延的胳膊,胆怯地道:“师傅……不如就算了吧。”
“没错,师傅,您大人大量,莫与稚子一般见识,这全是弟子马有钱的过错,弟子愿向您负荆请罪!”
话音刚落,正欲屈膝下跪之际,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阻住了他的腿脚,原来桑延正冷冷瞪着他,呵斥道:
“谁教你行此大礼的?身为华夏首富,怎可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丢弃!马有钱,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么?”
寒光冷冽,那一双毫无情感波动的瞳孔森然注视着马有钱,令后者瞬间感受到彻骨的寒意,不由得暗暗吞了口唾沫。
师尊,看来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瞬息之间,马有钱倒吸一口凉气,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算是在豪华别苑顶层的叶苦,此刻也感觉到周围气温剧降,不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触动桑延的怒火。
然而,总有些人无法认清形势!
就在这一刻,忽然楼上传来一声惊呼:“伯父,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向一个驾车仆人低头认错!此人狂妄无知,无视天规戒律,理应驱逐出马氏仙庄才对!”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脸色齐齐剧变,侍立一旁的管家更是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慌忙欲拉扯马艺玲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