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马有钱,内心焦急无比!
他察觉到自己的这个小侄女越发难以驾驭,愈发肆意妄为,即便他在场也无法遏制其嚣张跋扈!
看着桑延嘴角含笑,马有钱立刻感觉到背脊寒意逼人,未待马艺玲有所反应,他即刻飞起一脚踢在马艺玲的膝弯处,厉声喝令:“快,向桑前辈赔罪!”
命令中,语气坚定,毫无半分情感波动。
尽管马有钱未曾用全力,但马艺玲猝不及防之下,脚步仍是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但她并未遵照马有钱的指令向桑延道歉,反而瞪了桑延一眼,满面怒容地望向马有钱,尖声叫嚷道:
“凭什么我要向他道歉!他不过是个驾车的修士,这辈子注定只能做个车夫而已,不然为何不直接派其他人来机场接我?”
看着马有钱面色愈发乌黑如铁,马艺玲却半分悔意也无,仍旧目光凌冽地盯着桑延,自上而下冷冷地审视一番后,不由得轻蔑地嗤笑出声:
“看看你这副寒酸模样,全身行头加起来还不如我一件衣衫珍贵,无财又无势,我好歹乃华国第一富商之侄女,为何要向你低头认错?”
“马艺玲,住口!”
马有钱瞠目结舌,万没想到这样的话竟出自他的宝贝侄女之口,不禁朝桑延望去,却发现后者面上依旧平静无波,难以揣摩其内心情绪。
这般情形之下,马有钱心中越发不安起来。然而马艺玲却丝毫未将伯父的呵斥放在眼中,仿佛受了极大的羞辱般,直指桑延鼻尖冷嘲热讽道:“怎样,不服气么?你也该自我反省一下,有何德何能配居于我马家府邸之内?便是杭城三大世家之一的左家都未曾正眼看你,你还颜面在此立足?我叔虽敬你三分,我又何必买你的账?你又是哪路仙宗弟子,值得我施此礼节?”
这时,她转向马有钱冷笑不止:“伯父,我亲眼目睹左家派人携重礼赠予九龙山巅门派弟子,并亲自邀约那位道长离去。那时这小子就立在一旁妄图攀附,怎奈何人家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你说,这样的家伙,我为何要向他道歉呢?”
“马艺玲,你休得胡闹!”
马有钱脸色阴沉至极,怒吼一声,扬手便欲掴向马艺玲脸颊。不料,手掌即将触及之时,一股无形的防护壁赫然挡住了他的动作,使其挥出的手臂终究未能落下。
“师父……”
马有钱神色剧变,惊讶地望向始终沉默的桑延。随后只见桑延淡然一笑,冲马有钱微微摇头:“罢了,不过是孩子家的顽劣之举,不必与她计较。而且,你侄女所说倒也属实,左家现任家主左青书确曾邀约叶苦前往左家作客,并送上一枚灵血丹作为厚礼,确乎未曾对我理睬。”
“灵血丹!”
一听此言,马有钱瞳孔陡然放大,比起桑延的话语,他更加关注的是那“灵血丹”三字。不过他心思机敏,瞬间明白了其中深意——左家此举分明是要借九龙山巅之力,首要对付的就是桑延!
然而如今的左家,仅凭一枚灵血丹,其实力尚不足以支撑如此大的野心。为了除去桑延,左家人可谓是绞尽脑汁。但他们殊不知,此举找错了对象!
妄想倚仗九龙山巅之威对桑延下手,左家此举实乃痴心妄想!
呵呵,此言纯属妄想,届时九龙峰之巅是否敢于出手尚不可知,甚至可能转而将左氏一门抹除,亦非不可能之事!
越是如此思量,马有钱愈发对左家的命运深感哀怜。
一步错,满盘皆输,如今的左家,或许已经失去了扭转乾坤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