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秘书额头上的汗，越发的多了。

秘书脸色很苍白，你可以认为他是生病了虚弱，但许正清看来他就是心虚。

秘书表现的越虚弱，许正清心里的震惊感就越强烈。

难道是他？

竟然是他？

他就是埋伏在我身边的……

许正清越想越惊，脸色阴晴不定，他觉得太难以置信了。因为这个秘书跟了他多少年了。是他当年还是个小局长的时候，这个秘书就跟着自己了。

他实在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部下，竟然是死神组织的人。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许正清吼道。

只见秘书悲愤的说道：“领导，您说的话根本不是事实！”

“能接近你一米内的人有很多！给您倒茶的，给您布置文具的，过来汇报事、在您耳朵边说话的……”

“一天之内跟您接触过的人有32个！跟您握过手的就不低于十人！”

这些话全都是事实。

但许正清的记忆里，却只能记得秘书一个人。

这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因为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人不会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自我意识”极为膨胀的许正清眼里，他面前的大部分人，压根不算人，他们只是奴仆罢了。他怎么可能记得谁给他上过茶，谁跟他握过手呢？

许正清脸皮抽动了一下。

他觉得可能真的是误会秘书了，因为秘书这么一说，他似乎想起来了，当天握过手的确实有好几个。

他缓缓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方面为了缓和气氛，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抚一下秘书，便 说，“把那天握过手的人，全部回忆一下。”

他想把清单列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去查他们。

但秘书说：“领导，我会给您列个清单的，我现在脑子也不太清楚。”

许正清拍拍沙发说，“急什么，就在这里回忆。”

秘书急道：“我真的急于去办您刚才交待的事，有两件事耽搁不得的……”

许正清眉头又拧了起来。

“你这么急于走？”

“究竟是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秘书流汗道：“领导，真的没有别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嘀！」的一声，空调吹风了。

这种声音在平时压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空调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吹风吗？

但随着空调嘀的一声响，

秘书转身就往外跑。

“给我站住……”

许正清咆哮起来。

这个时候，他的保安人员全在很远的地方，他不允许保安离他太近。所以许正清一时竟然叫不来人。

他情急之下直接扑了上去。

一把将秘书按住。

秘书惊恐万分，想扯开他往外跑。

许正清就更暴怒了，死死的掐住秘书。两个人就那么在门口扭打起来。

“来人！来人！”

许正清咆哮道。

秘书都快哭了，“领导，我们到外面说，到外面说好不好……”

“你在搞什么名堂！给我说清楚！”

“空调不安全啊！空调不安全！！！”

秘书声嘶力竭了。

……

……

原因当然是因为，秘书也碰到死亡威胁了。

秘书碰到的这个杀手更加抽象。

【杀手04，化学杀手】

【利用各种化学制剂进行刺杀】

秘书在跟着许正清，进行长达几天几夜的加班后，非常疲惫，自己都开不动车了。

所以他就打了个车，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回家去，他要赶紧去补个觉。睡上两三个小时，因为再过三个小时，许正清又要起床了，许正清一起床，他就必须全天候的应付。

于是他就打了个出租车。

可能是太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