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李大海带着一个泥瓦匠简单踩好点,安排人利落地安置砖瓦,正忙得热火朝天。
李驱奴好容易才求了阿爹带他来这边帮忙,他可不能表现不好,否则阿爹盖房时保准不带他了。
想娶媳妇还是要想长远些。
于是他和芳华嵇灵到后院后就赶忙跑去帮忙。
一来,帮他阿爹干活是必须的,二来,也可以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表现自己有力可靠的一面,好叫姑娘知道长得好看的小白脸除了能入眼看看,其他的真没什么大用。
这边李驱奴哼哧哼哧地搬砖,汗水浸透衣衫,芳华和韵酿是雇主,自不用干劳力活,但也应该尽点绵薄之力。
芳华抢了阿娘的活,安排阿娘在后院等着,自去厨房烧水泡茶,嵇灵自是跟着芳华的。
搬砖受苦这事,既然有人能帮着忙活,芳华是不愿意嵇灵平白受这苦的,而嵇灵干活向来只听亲近人吩咐,芳华没叫他做,他是不懂得伸手帮忙的。
人手多,干活快,芳华紧赶着回来给干活的人端了茶倒了水。
李驱奴到底是个未长开的少年,李大海虽懂得儿子需得吃些苦,往后也能学些手艺,但到底舍不得还是个半大毛孩子的少年早早受了重苦。
等芳华在他们干活半晌送茶来时,便喊李驱奴去喝些水休息休息。
李驱奴干了许久,很是劳累,也不逞强,听了阿爹的话乖乖到芳华那处讨水喝。
只不过,却是讨完水便不再离开,和芳华待在一处。
“还未问过姜家小妹叫个什么名儿?”李驱奴自动忽略在芳华另一边站着的嵇灵,试图和芳华搭话。
李驱奴是个简单的人,他身上的这份实诚是芳华欣赏的。面对一个真诚的人,芳华一贯给予真诚的回应。
“我叫姜芳华,你叫我全名就行!”
对外人介绍自己时,要交代清楚姓才得体,至于让他叫她全名,这是平等朋友常见的叫法,比直接叫小名少了些亲昵,多了些距离。
“这是嵇灵,嵇县令家的公子,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
芳华顺手又拉一张挡箭牌。
李驱奴是个心大的,叫全名就叫全名,这是姑娘的要求,遵从我就好了,至于旁边的小白脸,他才懒得知道他是谁呢!
县令家的公子又怎么样,县令家的公子比他更差劲了,他脑子可是正常的。
至于芳华说的从小一起长大,他是真一个字没听进去,谁没几个玩伴,他们家那条巷的巷口住的二花还和他一起长大呢!
他和二花是很好的朋友,现在二花都定亲了,找的还是他一条裤子穿到大的好兄弟。
他有容人之量的,才不会像那些小家子气的男人一样,将媳妇圈在家里,连个人都不给见。
“好,姜芳华,这名字好听!”李驱奴很满意自己的进度。
芳华轻笑点头,“那我以后也叫你李驱奴了,这样我们平等一点。”哥哥叫得她忒肉麻了。
“行!这名字你叫起来都变得好听许多了!”
“不好听!”嵇灵对黑壮壮的讨厌又多了一点,芳华都不叫他叫全名的。
芳华诧异看向嵇灵,嵇灵话不多,对外人更是一语不发,这还是第一次和外人说话。
心里诧异的同时,也不禁松了口气,她着实不擅长应对这种明明说着肉麻话,却一无所觉的人。
李驱奴没想到嵇灵会顶他的话,他有耳闻,县令家公子是个安静的,不和外人说话的。
他心里一阵暗骂:这小子,他都不介意他和姜芳华待一块儿了,他竟然还嘲他名字不好听了。
他名字的意思可是驱逐匈奴,这不容别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