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交头接耳。
“推搡至婆婆摔倒,侯夫人也太不应该了。”
“可不是,她婆婆为了流民才会散尽家财,她那一脸嫌恶是怎么回事?”
陆萧反应过来,一步上前忙搀扶起母亲,目露责备看向妻子:
“你激动高兴,也别不小心伤到娘。”
姜可媛也反应过来,连忙蹲下身关心:
“娘您没事吧,我就是看到您太激动高兴了,一不小心没掌握好力道。”
心里却堵着一口气,老家伙明明是故意摔倒,恶心她呢。
“没事没事。”陆老太借着儿子的手,连忙从地上站起,弹了弹本就破烂的衣衫,神色拘谨:
“原来是不小心啊!你推那一下,娘还以为你嫌脏呢。”
一句话,把姜可媛的解释打个稀碎。
百姓点头:“谁家激动高兴会把人往外推?分明是个嫌弃的动作。”
听到周围的议论,陆老太半合下眼,以柔克刚,装啥老白莲的这招对付高傲的儿媳,果真没错。
“可媛!扶娘进府。”围观人越聚愈多,一天闹出的笑话已经够多,陆萧不想再被人围观,忙对妻子吩咐。
姜可媛轻轻哼了声,指使两个大丫鬟替她上前搀扶。
陆老太边往里走,边笑呵呵说:“没关系,没关系!儿媳妇身上干净,丫鬟来扶我老婆子就行。”
这话又把王可媛恶心到了。
没给任何人面子,转身就走。
府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众人八卦地视线。
“我……我是不是不该来?”陆老太走在假山楼阁,绿树成荫的偌大侯府,不安地搅动衣角。
抬起老眼,委屈又可怜的看向沉着脸的儿子。
第一次看到强势的母亲露出这副不安神情,陆萧难得放软语气,心里产生一种难以言明的愧疚:
“没有!您说什么傻话,这里就是您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说完,就见妻子脚步一顿,回头恶狠狠剜他一眼。
陆萧讪讪,一时冲动了。
看不得老太婆一把年纪学习狐媚子装可怜,姜可媛像是不经意询问:
“娘!我给您安排的仆从下人呢?怎么没带过来?”
陆萧也反应过来,他明明在乡下安排了人,目的阻止极品们上京。
他说刚开始就觉哪里不对,原来是看管老宅的人不见了。
一提这个,陆老太又哭了:“他们……他们途中卷走所有钱财粮食跑路了。”
“儿啊!娘和你两个弟弟差点饿死在路上,那些个黑心烂肺的……该死啊!”
呵!果然是监视他们的眼线,幸亏早早把人处理了,不能让这两人知道真相。
甩锅就是!
姜可媛如遭雷击,怎么可能?
人是她安排的,主要为了折磨陆云锦,不可能离开正道村不说,真要离开前也会给她来信。
更别提卷走钱财跑路,简直一派胡言。
再三跟丈夫保证过没问题。老太婆的一番话落到陆萧耳中,他该怎么看自己?
果不其然,陆萧目光中满含责备,既怪她的人没能看好老宅这群人,又怪他们差点害死他娘。
姜可媛有苦无处宣泄,总不能说:人是我派去折磨你儿子的,不可能离开正道村吧?
两人的眉眼官司尽数落到陆老太眼底,她扯出抹冷笑。
等着吧!现在不过是个开始。